随着那战士惨叫一声,场上顿时鸦雀无声。
只一瞬间,杀声再起!
双方都杀红眼,恨不得将对方活剥了。
秦孤桐见大好良机,想搀扶着受伤的黄犬往林子跑。黄犬给一个使双刀的伤了腰,鲜血直流。这一动便疼得浑身打颤:“放...阿桐,放我...放我下来。”
秦孤桐连忙将他放下来,这时才发现他受伤甚重。她不通点穴止血之术,只能从黄犬兜里翻出止血粉,又从他衣服上撕了两条布带,勉强将伤口包扎好。
“阿桐,我没事。”黄犬勉强笑了笑,两颗小虎牙都没办法露出来,“你赶紧走...不是要命的伤,没事。”
秦孤桐知道黄犬的确没有伤在要害,但这一刀几乎将他的腰划开一半。如此之大的伤口,要是不赶紧医治,光是疼就能将他活活疼死。
怎么办?
秦孤桐看着黄犬惨白嘴唇,变了形笑容,心中不知该如何是好。断断是不能将黄犬一个人扔在这里,然而萧清浅该怎么办。扔下萧清浅,送黄犬去就医?还是扔下黄犬,带萧清浅离开?
念起萧清浅,秦孤桐不敢再多想,生怕自己起了邪念。
看着黄犬,她又束手无策。
“说江湖,道江湖,江湖在何处?何处是江湖?”
荒山野岭,突然传来一声清亮的唱腔。
这声音并不高亢,仿佛是在耳边响起。婉转清扬,如同戏台上的伶人口中念白,又似说书人一声长叹。
“酒一坛,剑一柄。”那声音连绵不绝,仿佛从四面八方传来。
“是谁!”君瀚府少帅此刻看起来也有几分狼狈,然而跋扈气势确实丝毫不减,“什么人装神弄鬼?给我滚出来!”
激战到此刻,场上能站着的人已经不多。无不是内外兼修的高手,却没人能听出这声音从何处传来。
荒山野岭,只有风声呼啸。
这一处方圆数里,皆是空旷一览无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