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突然少了个朝夕相处的人,一切都变了样。
比如一向被方禾筝体贴照顾着的季平舟在第二天一早竟然会不知道戴哪条领带,站在那些相差无几的衣物前,他踌躇良久,凭着感觉随手摸了一条。
早会快要迟到。
他边系领带边下楼。
冷清的一楼大厅站着位年轻女孩,听到脚步声,她回过头,甜甜软软地喊了声:“哥哥,早!”
“你在这里干什么?”季平舟不冷不热,手指绞着领带。
“吃早饭啊。”
“早饭不在这里吃。”
商园住着太多人。
北栋最安静,也做为了季平舟和方禾筝的婚房,处于最深处,平常只有阿姨来打扫卫生,其余时间都只有他们两个人。
季平舟也不喜欢家里有其他人闯入。
尤其是他这位聒噪没心没肺的小妹。
季舒一副理所当然的,“阿姨们做的都不好吃,还没有方禾筝做的好吃。”
季平舟神色微变,“所以呢?”
“所以来让她给我做饭啊。”
他一直知道家里人不太尊重禾筝,却没想到已经到了将她当保姆的地步。
大厅还是安静的。
季舒不管不顾地伸长了脖子往楼上喊,“方禾筝,几点了,还不醒,本小姐要饿死啦!”
“季舒!”季平舟压死了音调,变得沉沉的,“你平常也是这么没礼貌的吗?”
“怎么了我一直都这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