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平舟用气声呵斥她,“你没听到有人进来吗?”
“姜臻让我来的,我凭什么不能出去?”
“蠢死了。”
单独面对他时挺精明一个人。
对着其他人,却蠢得不成样子。
禾筝被摁在房内,还没挣扎几下,便听到客厅门被踢上的声音,继而便是一阵粗重的紊乱气息,还有人被推搡到玄关衣柜上的沉闷哼声。
他们都是成年人。
知道外面正在发生什么。
“还出去吗?”季平舟将禾筝挤在门框的角落,两人贴着门,能清楚听到外面的声音。
禾筝不敢动,怕发出声音,也怕碰到季平舟。
被门板过滤了的声音丝丝缕缕,浮在空气之中,透着旖旎暧昧之风,看不到,也能想象得到。
正纳闷门外的是谁。
男人的声音便解答了禾筝心头的疑惑。
暗哑却带着不正经腔调的音色,正好匹配上郑琅的脸,他将怀里的女人抱着坐到柜子上,鼻尖唇峰蹭着她的皮肤,女人涂着鲜亮的指甲油,贴在他的脖颈上,轻轻推远了,媚眼如丝,“百年好合?”
郑琅从鼻腔溢出一丝笑意。
脸继续往姜臻的锁骨里埋,“不喜欢这个祝词,我可以再换一个。”
他轻轻啄了下姜臻的娇嫩耳垂。
刚好碰到那块昂贵的宝石。
动作停下,以审视的目光看着那块天价石头,多少女人挤破脑袋都想要的东西。
“这么喜欢这些东西?”
姜臻吊着他的脖子,往他脸上递了几个吻,“喜欢啊,哪个女人不喜欢这些?”
“你以前要是不为那条项链跟我置气,今天就不用伺候一个老头子了。”
要说起来。
郑琅比季平舟会哄女人多了。
连埋怨都是用撒娇的口吻,难怪姜臻这种从娱乐圈那种腥风血雨里杀出来的女人,结了婚都没办法拒绝他,她仰着雪白的脖颈,由着郑琅亲吻,手指揉着他的耳朵。
“我才不是因为那条项链,况且最后,我不是也拿到了?”
郑琅用冒着胡茬尖的下巴蹭着她的脸颊,音色沉闷急迫,手指挑着她裙身后背的拉链,“你说舟舟媳妇儿给你那条?”
隔着门。
禾筝脊背满是被闷出来的湿意,她眼里没了泪光,狠狠瞪了季平舟一眼,他不理解,降下音量,“瞪我干什么?”
“我们都离婚了,他为什么还那样叫我?”
“那你找他去,我还能管住他的嘴?”
外面的人并不知道房内还有别人,动作或是言语,都私密大胆了许多,姜臻完全没了往日在禾筝面前伪装出来的无脑样子。
一句一字,极有章法。
“我说我想要,你不给我定,让季先生抢去了,没办法,我只能在他老婆身上下功夫了。”
“那是给正牌夫人带的,舟舟给他媳妇儿盯好久了,”郑琅辗转在她的脸颊耳廓,一路延伸向下,手也沿着往下,“你气我也别坏了人家夫妻感情。”
“都离了,还算什么夫妻。”
唇被堵了堵,姜臻身子紧贴在郑琅身前,他拨开她的头发,“那你呢,现在跟孙叔叔是夫妻?”
姜臻睁开眼睛,睫毛湿漉,声音也湿,“我想跟你是夫妻,能行吗?”
吻和裙后的手一起停顿了。
郑琅不是个会色迷心窍的人,这一刻吻从姜臻身上离开,他皱了下眉,指腹捏着衣料间那枚小硬块,一用力,全部提了上去。
他整理着领带,情和欲在消弥在瞳底。
凝着姜臻,暗骂了两个字,“扫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