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臻先生却先问了,“你怎么在这儿,跟琅琅舟舟很熟,还有,这儿是谁?”
禾筝被季平舟挡在身后,但不代表可以隐身了。
他主动捞起她的手,站出去打了头阵,“孙叔叔,这是我老婆,她叫姜小姐上来的,说是女人之间有话要说。”
燕京人都知道季平舟结了婚。
却没几个人见过禾筝。
“是吗?”姓孙的狐疑地看向姜臻,“我还不知道你跟舟舟家的这么熟呢。”
这么一来。
郑琅便彻底退出了这场即将点燃的战火之中。
但他的怒气是最厉害的。
若不是禾筝先进来,季平舟想上来休息,他的名声就全要被姜臻给坏了。
走出房间。
姜臻跟在自己丈夫身后,郑琅没有出去,他们一路送季平舟跟禾筝下楼,为了将戏做足了,手从牵上了就没放开过。
出了酒店。
季平舟文质彬彬地向他们道别,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他也只是说了一些无关痛痒的谎,对他来说,的确什么都不算,可对姜臻来说,几乎是灭顶之灾。
被迫上车前。
禾筝看到暗影潦倒下,姜臻穷途末路似的眼神,她身上珠光宝气,内里却是一片腐朽。
尽管如此。
姜臻还是冲她抱歉地笑了笑。
坐上车,离开了酒店,没走多远,禾筝便想通了这一切,从在早茶厅遇见开始,姜臻的计划就开始了。
姜臻安排了两拨人分别去3201。
她。
还有今晚寿宴的主角。
至于为什么是她,只能说,她刚巧是这个倒霉鬼。
五指松散了些,禾筝凉着音调,很涩,“前面的路口停车,我叫我哥来接。”
季平舟没放手,“继续开。”
“我说停车。”
“今晚要不是我,你就要被人当枪使了。”
言下之意,她现在没有资格闹脾气。
禾筝心口闷着,一切发生得太快了,回想起来,一步接一步,都是在往别人的圈套里走。
“你刚才为什么不说实话?”
季平舟笑了声,轻而淡,伴随着酥麻耳朵的颤音,路灯昏黄的灯从车窗里一盏盏游过他的脸颊,“琅琅是我朋友,我为什么要让他搅进这种丑闻里,倒是你,被人算计了还想替人数钱呢?”
车是裴简在开。
他大气不敢出。
以前他们吵架的时候他就插不了嘴,更别提现在离婚了,况且,他也不知道这是发生了什么。
到现在都一头雾水的。
“我要是没上去,你难道会实话实说?”
禾筝冷哼着,“为什么不?”
“然后让姜臻被两头羞辱,或者是看琅琅跟一个已婚妇女传出些乌七八糟的事,你会觉得报复了我很开心?”
“我只是实话实说,跟你有什么关系?”
他也太会往自己脸上贴金了。
季平舟捏紧了禾筝的手,语气压人,有点恼她不争气的意思,“你得谢天谢地我今天上去了,不然事后,琅琅要收拾你,我都保不住你。”
“谁要你保了?”禾筝恨得咬牙切齿,像头时刻要反击的小兽,“放手,我要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