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许多不为人知的时刻,其实都是禾筝在哄季平舟,安抚他的情绪。
而更多时候。
他像是莽撞冲动的少年,爱发火,有坏情绪,喜欢发脾气,实打实的少爷。
禾筝嫁过去,在某次被季家的长辈讨论了下身世,话不好听,跟季言湘说的那些没有差别了,并且是当着许多人的面。
那次季平舟是想替她说话的。
可顾虑到对方是年龄很高的长辈了,禾筝硬生生拦了下来,拼命抓着他的手,那股火憋到结束,回到北栋,季平舟便砸了东西。
禾筝在旁看着,让他发泄完了才上去给他擦手上的血,踮脚吻他的下巴,极有耐心的安抚了他的情绪,最后还和他一起收拾了地上的东西。
那晚上他们极致缠绵,谁也不说话,但爱还是在肢体碰撞中诉说了出来。
可现在。
她能做到的仅仅是在电话里安慰他。
这一病成了大病,高烧一直不退,这样一来方夫人倒觉得安心,她宁愿禾筝就这样待在家里,以免在外面又和季平舟纠缠上。
可她不出去。
也有找上门来的。
明姨拿了药给禾筝吃,在旁帮她打扫房间,手机无缘无故响起来,她们一同看去。
禾筝哑着嗓子笑,“您帮我接吧。”
她根本没有力气。
来电显示是一串号码,明姨看了眼,规规矩矩地接起来,对方是成熟男声,嘴很快,说了一串她听不懂的话。
明姨皱了下脸,语气满是迷惑,“什么和风苑?”
禾筝跟着怔了下,抬头看去。
“好,你等等。”
通话只维持了不到一分钟,明姨捂着话筒,“筝儿,和风苑是你名下的房产吗?这里边问你要不要出售?”
往事像开了闸。
那里从出事以后就再也没有人去了。
以前禾筝还会安排人员定期过去打扫,季平舟从来不管这些事情,那座房子,便算是彻底被遗弃了,现在里面的杂草都该长满院子了。
有人注意到那里没人住,也很正常。
禾筝伸出手,将手机接过来,平平静静,“好,你去跟他交涉,电话我会发给你。”
简短一句话。
禾筝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