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雨没开口,屋子里的人都闭紧嘴巴,余天瞪了眼小五,就这傻小子多话,小五还不明白为什么瞪他,他是好心的好伐。
沉寂了好一会儿,时雨的目光落在裴征脸上,“砂姐长得漂亮,对你动心,你美了吧。”
裴征急忙摇头:“别,把我恶心坏了,我看她的时候,脑子里全是小雨,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
“哥的魅力浑然天成,那为啥小雨对我不为所动呢,你要是能给我抛个媚眼,能把爷美死。”
余天推着小五往出走,小五说:“干嘛,话还没说完。”
“下面的话不该咱们听,该咱们听的都听完 ,快走,你刚刚多嘴,万一弄得适得其反,俩人因此误会怎么办。”
“我不是说了,老大真是处变不惊,根本没把砂姐放在眼里,而且不说小雨就一直追问,再吵架了怎么办,我只是说实话,这有什么可误会的。”
“行行行,你个小傻子,你有理。”
小五挺直胸膛,“天儿哥,我哪里做错了。”
余天忍不住终于笑了出来,偷偷摸摸贴着小五耳朵说,“我以为老大还是处。”
“那有什么,他一直单身嘛。”
余天拍了下小五脑袋,“就这么傻下去,你肯定找不到媳妇。”
小五嘿嘿一笑,“我不想找媳妇,我要一直呆在老大身边,他在哪我在哪,我当他的眼睛。”
余天揽着小五肩膀,“哎,虽然你才二十,但信念感是最强的,小五,好样的。”
小五被夸,登时高兴了。
……
砂姐匆忙赶回赌场,三方火拼地点就在赌场,赌场客人如鸟兽散,此时场子内一片狼藉。
砂姐眼底狠辣,召集武装势力内部一众头目,下令追杀阿卡和扎托,谁能把这两人的除掉,有重重的赏金之外,可以晋升为分部老大。
只要杀了阿卡和扎托,一举得钱得势是极大的诱惑力,这样的命令无疑让武装兵们跃跃欲试,他们都是活在刀尖上的人,虽然畏惧死亡,却也被金钱与权势迷惑。
这两日的火拼程度与之前不同,是大规模的攻击与反攻击,路人惶恐不安,痛恨毒枭的狠毒和他们的无法无天。
他们能与阿卡冲突,两大势力的底双方清楚,场子与盘口清清楚楚摆在明面上,但却难以找到一直藏匿时不时搞突然袭击的扎托,手下全撒出去却找不到一伙人,砂姐非常愤怒。
裴征从大其力回来,三日后来到赌场,砂姐此时焦头烂额,双手握枪射击靶心,她已经打了一个小时,手臂震得发麻也不停止。
“所有人都在找,扎托到底藏在哪,以前没把他放在眼里,现在他在壮大势力,不除后患无穷。”
裴征坐在旁边的藤椅上,“怎么,他动你生意?”
“他不只是冲击赌场,还抢了我好几个买家。”
裴征摆弄着旁边的枪,“需要帮忙?”
砂姐转身,褪去狠辣的眼神,眼底带着祈求,“正哥,你帮帮我。”
男人举枪扣动扳机,“呯”的一枪命中靶心,“密支/那北。”
密支/那北是缅北一片未被开发的原始森林,山大林密,瘴疠横行,扎托逃到那里搞了据点,他是真不怕死,砂姐没想到陈正能查到这样的消息,“正哥,你真是我的幸运星,是这样说的吗?”
裴征,“好像,是吧。”
砂姐道了谢,转身离开。
时雨看到阿沛拿着枪和几个满夹的子弹与武装兵出发,他要去杀扎托替阿婆报仇,她不期翼他能大仇得报,只希望他平安归来。
裴征坐在后院练靶场,一派悠闲,时雨拿着酒过来,“砂姐让我给你拿的酒。”
“谢了小妹妹。”裴征还逗她。
武装端着枪在远处巡视,靠近的地方没有任何人,时雨给他倒酒,小声问,“可以告诉我你的下一步吗。”
“扎托在贩毒,借砂姐之手除了他吧。”裴征说。
“砂姐呢?”
“不足为惧,势力内部没多少人真心对她信服,她也是最好控制的。”
“你能告诉我,你到底是什么身份吗。”她打探不到,渔夫也不告诉她,如果他只是洗黑钱和蔺先生为媒介,可以取得砂姐信任,但曲寒与阿卡的信任没那么简单。
“国内一个庞大犯罪集团被我方控制,我们借这个势力培养自己的人,为的是打击黑恶势力和毒贩,这个身份可在特殊时期启动,我是这个身份的第二任,代号,破晓。”他端着杯细细地品酒。
时雨:“那结束后你就回去吗。”
裴征摇头:“这个身份一旦启动,便是终身,直到死亡。”
时雨感觉自己拿着杯子的手在抖,她心口疼得厉害,像被扼住了喉咙,窒息得晕厥,“我本不想给你希望,却遮住你的阳光,裴征,对不起。”
男人笑了,“我说过,我会永远陪着你,蹚雷这种事,怎么能让女人去做,出生入死是我们爷们的事,你做你自己的,我做,我们的。”
“裴征。”她的声音极小,小到,她自己都听不到一般。她的声音在颤抖,抖得她无法完整说出心里想说的话,她知道,他没有退路,也没给自己留退路,他明明可以恣意一生,却把自己种在这片罪恶之地。
“你说这里的一切都是你痛恨的,我的恨不比你少,一起执行任务的兄弟我没带回去,死在毒枭手里,那一刻,我恨不得死的是自己。不用有压力,我不只为了你,更是为了十四亿人民,也是为了我兄弟。”
男人冷峻目光是从未有过的郑重,他只是在做自己想做的事,这份事业他受时雨感染,受师父启发,这是一份传承,这份事业终需要有人去做,无惧生死!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