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关系是师徒,是朋友,是多年的老友,是同一战线的战友,有些话无需多言,有些交待已经交待过,人回来,平安,便是他们最想看到的。
至于荣耀,他们每个人都被荣耀光环围绕,这些对于征战沙场的军人,是嘉奖,也同虚设,他们用鲜血换来的,是和平,与安宁。
他们在外面吃的午饭,从见面到分别四个小时,裴征看出时雨很开心,特别是在南絮身边的时候,她是放松的,她很依赖南絮,他希望她也能依赖他。
与师父分开,裴征开车去军区,他们去找渔夫拿手续,给时雨恢复身份。
渔夫已经办好一切手续,就等他们来。
“拿着这个去拍身份证,”渔夫又递给她一个信封,“这里有一张卡,是我替你存着的这些年的慰问金以及奖金,你立下的功劳每一笔军区都替你记着。”
“谢谢。”时雨接了过来。
渔夫站了起来,“青鸟同志。”
时雨立正站好:“到。”
渔夫递给她一个红色的盒子,“这是军区对你的嘉奖,奖章是荣誉,也是前进的动力,你以后的工作想好了吗?”
“我再想想。”时雨说。
“不急,你想好了告诉我,我尽量替你安排。”
渔夫严肃道,“你完成使命光荣归来,恢复时雨的身份。”
时雨应声:“是。”
渔夫打开抽屉,拿出一把钥匙,“这是我替你跟政治部要的房子,一居室,有一点小,但你一个女孩子住足够用。”
裴征一听:“老杨,小雨住我那,这个我们不要。”
渔夫咂舌,嫌弃的白了他一眼,“要不要也不是给你的,这是该走的章程,我们要对每一个有贡献的战士给予我们最大的帮助,至于她住哪,那是她自己的事,”渔夫把钥匙递到她面前 ,“是吧,小雨。”
时雨伸手去接,裴征扣住她手腕,“收可以,不能搬家。”
渔夫低低地笑着,“你这小子,小雨回来有很大一部分的原因是你,对自己有点信心。”
她还要还他钱呢,搬家的事她干得出来,裴征不是对自己没信心,他是拿不准时雨的性格,这小丫头人小但心思却格外缜密,情绪也不外露,想法转变又快,他可没办法确定,“小雨,这个咱就不要了,你有我就够了。”
时雨越过他的手接过钥匙,这把钥匙,是她在宁海有了属于自己的家,这不同于她住在裴征家,住在师父家,这是她自己的,完完全全只属于她的。
“谢谢首长。”时雨道了谢。
“去吧,有事打电话给我,这段时间都好好休息。”
陈湛北要给时雨房子,老杨又给,万一她搬出去怎么办,裴征牵着她的手不松,“别以为自己有了房子,有了钱,你就想着搬离我们的家,我告诉你时雨,不能够。”
“那可不一定哦。”时雨故意逗他。
“嘿,小丫头,要上天是吧,看我不把你扽下来,你再飞,也飞不出我的五指山。”
时雨抬头看向他,“裴征,我没想搬走。”
“那你收钥匙干什么。”
“师父对我很好,你对我很好,你们都对我都非常好,但这个家,对我来讲意义是不同的,我有属于我自己的家,就好像,种子扎了根,你能理解吗。”
“不搬走?”他不管其它的,只要她不离开他就成。
她点头:“不搬。”
“那就好,你必须答应我,不许搬。”
“不搬。”
“你保证。”
“我保证。”
经过时雨再三保证,裴大队长才放下心,气也顺了,捏着她的小手,越来越软,“小雨,你真好。”
时雨嘴角一抽:“不许撒娇。”
他拽着她到没人的地方,抬起她的下巴偷亲了一口,再看四下没人,一口又一口,时雨无奈,指着上方:“四个角全是监控,你就不能换个地方。”
“还他妈管老子亲媳妇,他们没媳妇吗。”裴征在时雨的抗争下,又亲了一下,才揽着她下楼。
裴征接了电话,是发小们找他,他应了下来,“一起去吧,你差不多都认识。”
“不了,你去吧。”
“晚上再说,我带你去拍身份证。”
拍好身份证后,又拿着临时身份证去办理银行.卡,至于手机卡,裴征让她先用他的那个,等弄个号再过户给她。
时间还充裕,裴征问她,“以后干什么工作,你想过吗?”
“你觉得呢?”
“你开间酒吧,不用太大,摆个十几张台,雇点人,你就负责调酒,说真的,你调酒手艺真不错。”
“是你想喝吧。”
“烟不能抽,酒不能喝,无趣呀,真挺怀念你调的酒。”
时雨想了想:“裴征,我想进特战大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