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算起来主要是张犁的工作,他整好趁着没人跟下雨,把空出来的地犁一遍。
云知也打算抓紧时间把有些地里没清理的枯萎植物清理掉,让张犁尽量在今天把所有需要种菜的地全部整好。
张犁不怕淋雨,变成原型,钻进土里,一溜烟钻老远。
云知在家里等了等,当到中雨转成小雨,正准备戴上斗笠穿上雨衣出门,一根树藤编织成网,把她拦住了。
“干什么?”云知没反应过来。
看到她站在原地,树藤网褪去一半,另一根树藤卷着一些枯萎的植物出现。
云知明白了:“行吧,这活交给你,我休息去。”
看到她抱着平板转身上楼休息,扶黎才满意地离开。
云知在楼上自己房间里看了一会儿书,又写了一套卷子,停下后看看时间才八点半。
起身活动身体,花半个小时洗漱,再上网两个小时,十点半准时入睡。
早上起床时,天气晴朗,空气中还能闻到雨后清新的味道。
楼下院子里泥土还是湿润的,很适合播种。
种子云知早就准备好了,吃过早饭,立刻带上种子往地里去。
临时工大娘们已经在地里干活一个小时了,她们大部分人都是比较淳朴的,昨天一下午没干活也领了一天的钱,总觉得占了人家的便宜。
上了点年纪的大娘习惯早起,每当这种时候就会早早的来地里干活,想着尽量找补回来,让老板知道她们的好,这样以后农场有活还会找她们干。
播种两天就播完了。
接下来几天又是艳阳高照的好天气,云知又抽空去水田里看了看水稻,再看看天气预报,未来一周都是晴天。
可以割水稻了,她的水田都是平整大块的水田,按理说是可以找收割机帮忙。
可是田里还养着鱼跟小龙虾,这就没办法用机器了。
云知打算请人割水稻,回去后正打算跟卓嘉嘉说一声,让她在镇上找人,回半山腰好几天没动静的云倏就来了。
“你找普通人不如找那些人。”
不等云知反驳那些人肯定比普通人难管,云倏就继续说:“镇上大部分人家都种田,你收水稻的时候别人也收,你想想这时候工价是不是比平时更贵?还不一定能雇得到人,就算能雇到人,人家也有可能做几天自家的水稻也要收,到时候肯定要先顾着自家的地,然后你又要找替补。”
云倏算是了解云知的,知道她就不喜欢麻烦,最好能是同一批人好好地尽快地把事情干完,然后她结账完事。
要是人换来换去她就会觉得很麻烦。
“你说的有点道理,”云知摸着下巴说完这句,不等云倏嘚瑟起来,又接着道,“这回是谁贿赂你让你来当说客?”
“哪有什么贿赂。”云倏不承认。
“没有?那我还是雇普通人吧,我那水田里的水稻可不是普通水稻,万一被偷藏损失可不小……”她说着就要往办公室里走。
云倏急忙扯她裤腿:“等等等等,我告诉你还不行么!”
云知一把将他的一分娃身体提起来放到吧台上,指着他道:“我就知道这里面有事,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给我老实交代!”
云倏还要贫嘴:“我听说坦白从宽牢底坐穿……”
“那我摇人割??稻子去了,可没时间在这里跟你废话。”
“回来回来回来!你急什么急,我又不是不说,割稻子这事交给他们一天就能干完了!还能顺便帮你烘干。”
云知转身回来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他:“烘什么烘?水稻就是得晒太阳才好,烘干还怎么吸收阳光的精华?烘干那品质都下降了!”
云倏摊手:“我这不是没你了解么,以为烘干不用担心突然下雨更方便……到时候要怎么做你指挥就是。”
“先别说这个,你还没交代你跟他们之间的奸情呢!”
云倏一下子从吧台上蹦起来:“什么奸情你别瞎用词毁我清白!”
他喊完又有点心虚,转而又想好像也没什么好心虚的:“我这就要解释了,中间商、不对,中介你懂吗?”
接下来不用云倏解释云知已经懂了:“你这是又开辟挣钱渠道了呀,上回给你那么高的薪水还不够?”
“谁还嫌钱多啊?”云倏心说,你都不知道养娃多费钱,“最近不是镇上的大爷大娘都惦记你稻田里的鱼?说话间不免提到几句你家水稻,他们就知道了,有几个自带刀的,就找我说想来干活,到时候我监工,绝对不让他们趁机搞事。”
自带刀?
云知开始回想她看过的云倏收集的那份资料:“螳螂精?他一个能一天把我的水稻收完?累不死他,不对,你说的是他们,除了螳螂精还有哪个?”
“公鹿、羚羊、盘羊、大角羊……反正各种羊都有,还有水牛,哦对了,水牛很想跟张犁抢活干,但他老实巴交不会说话,不好意思上门自荐。”
忙了一晚上,刚补觉出来的张犁走出房间猝不及防听到这话,瞬间感觉天要塌了:“这个老牛竟然想抢我饭碗!我找他去!”
云倏满脸平静伸手勾住他衣服后领:“醒醒,你打不过他。”
张犁郁闷地趴在吧台上呜呜假哭:“我好不容易找到的工作~~~”
云知让他哭得有些烦:“行了吵死了,又没说要开除你。”
张犁得到云知承诺顿时又精神起来:“谢谢老板!您真是人美心善、救苦救难全世界都难找的好老板!”
云知嫌弃地躲开他扑过来要抱大腿的手:“别拍马屁,赶紧吃饭去,吃完去收拾那些圈,嘉嘉都忙一上午了。”
“好的,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