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世子救人心切,怎得在你这夫人嘴中就变得如此肮脏不堪了?府中二姑娘是在国公府出的事,若是说与起来了了便是国公府的罪过了,身为世子,怎得?本世子还不能为国公府分忧劫难了?”连瑾聿理了理衣袍慵懒的坐在椅子上喝了口茶润润嗓子继续道:“平日里瞧着夫人是个好母亲,怎得今日的做派如个妾室般,若是夫人尚有议论便问太子吧,巧了本世子救人时太子就在身旁。”
大夫人恨得牙痒痒,平生最为厌恶他人说她是妾。
便是继室也不如原配,更遑论老爷从未当她是知冷知热之人,平日里疏远的很。
“臣妇不敢。”大夫人咬着牙跪趴在地上。
那遮挡着的脸阴沉极了,如沁了毒的毒蛇般蜷缩着趁你不备便能狠狠的咬你一口,让你瞬间毒发身亡。
“嫂嫂,她如何了?”公主走过来靠在太子妃身边瞧着一旁坐着的脸色煞白的叶黎书,这副模样瞧着真让人心疼。
也难怪瑾聿表哥瞧了整个人都和往常不一样了。
“无碍,多休养些时候便好了,只叶二姑娘这身子骨太弱了平日里可要多吃些补身子的药材才好。”太子妃嘱咐道。
旋即略带责备的瞧着公主:“你啊,平日里胡闹也便罢了,此次怎得让叶二姑娘为你挡了一掌,若非诊治及时否则便是神医在世也无力回天。”
公主羞愧的垂下脑袋。
此事确是因她而起,只她一人受罚她堪堪不能忍的,忙走到国公夫人面前指着常青郡主道:“姨母,此事是她非要挑衅我是看不惯才过去的,谁知她竟下了狠手想要杀了本公主。”
当即除却太子等人外皆跪趴在地上。
这‘杀公主’可是死罪啊。
“你...你胡说。”常青郡主故作镇静:“我们姐妹是从小打到大的,哪次不是我让着公主的,这次你竟说我想杀了你?姨母,求姨母为曼雪做主啊...”
言罢,萧曼雪已然拿着绣帕抹起了眼泪。
“你...你...”公主气得已然说不出话来,一张小脸涨的通红。
叶黎书心中喟叹了声,若是公主不这般单纯或许日后的结局也不会那般凄惨,瞧着至亲惨死在自己面前损了心智一生痴颠。
却是如她般,信错了人啊。
“莫吵了。”国公夫人冷了声,“你们啊平日里骄纵惯了,我这个做姨母的是管不了了还是亲手交予你们父母管束吧。”
常青郡主与公主互瞪了眼不再做声了。
各自心里已然有了盘算。
国公夫人起身扶起仍跪在地上的叶夫人拉着她的手柔声道:“此番府中二小姐确是在国公府受了伤,稍等片刻我让管家那些补身子的药材带着,也算是国公府的歉意了。”
大夫人忙要跪下谢礼,被国公夫人拉着了,“莫要再跪了,瞧着二姑娘那娇弱的身子真真心疼的紧,你身为母亲定是比本夫人还要心疼的。”
大夫人眼神稍有躲闪:“夫人说的极是。”
这般旁敲侧击,她听不明了算是白活这么多年了。
大夫人带着几位姑娘上了马车,和来时般,她坐在最前头的马车里其他几个姑娘坐在后头一辆马车里。
因担忧马车挤着二姑娘的伤,国公夫人提议派了平日里自己的马车专程送二姑娘回府。
将进马车,大夫人那和善的脸瞬间阴沉下来,手中的绣帕被她狠狠的揪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