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黎书坐在软榻上的时候整个身子还是僵硬的,面色惨败的让人惊恐。
木香瞧着这样的姑娘险些急哭了,蹲坐在姑娘身旁半句话不敢言语。
玉竹与冯妈妈正在小厨房里为姑娘准备着糕点这会儿没瞧见。
清灵拍了拍木香的肩膀拉着她出去了,“你在这儿等着,我进去与姑娘说几句。”
木香愣愣的没回话。
清灵进去时关了房门,端着热茶来到姑娘跟前眸色极冷隐藏着嗜血:“姑娘,奴婢让左飞左逸去…”
叶黎书这才抬了眼眸,动了动嘴唇:“不必。”
她只是在悔恨方才为何没能将手中的簪子直接刺向萧书祁。
清灵没再开口,只静静地站在二姑娘身侧在思虑着什么。
过了好半晌叶黎书才开口:“今日之事莫要告诉你家世子。”
清灵:“是,姑娘。”
她本也没打算告知世子的。
叶黎书却不知原先守在她院子里的左飞左逸,此时只剩下左逸一人了。
太傅府三房
杜王氏拧着将从祠堂里出来的杜文才的耳朵斥责道:“你到底是怎么搞的,为何那个贱婢有了身孕?”
“嘶——”
杜文才闷哼了声:“母亲,疼啊,疼啊!”
杜王氏不忍这次松了手,却是气到了面色涨红的厉害:“平日里你小打小闹的为娘只当看不见,这会儿都闹到你祖父那边去了,你可好生想着该如何是好!这贱婢万万不能入了你的房里的。”
杜文才狡黠的转了转眼球:“母亲,这孩子定然不是我的,你也知晓那夜儿子只与她春宵一刻,能这么快有了儿子了?”
“就那一夜?”杜王氏问面露喜色:“当真?”
杜文才:“儿子的风、流债儿子能不知晓吗?”
杜王氏舒展了皱着的眉眼:“如此便好办多了,文才啊,你可好生些吧,莫让你祖父挑出错来,你祖父本就不欢喜你父亲连带着你也不欢喜,等他死了若是半点儿家产都不留你该如何是好!”
“怎会!”杜文才拍了拍桌面:“再不喜,我也是他的孙子。”
他怎会不知祖父因他父亲是庶子就对他们三房这般呢。
想甩了他,休想。
外头的丫鬟急匆匆的进来将手中的信封交于杜王氏:“夫人,说是姑夫人拿来的。”
杜王氏身旁的丫鬟接过放在夫人的手边。
杜文才忙挤了过来:“母亲,你说姑母突然写信过来是有何事啊?”
杜王氏冷哼了声,斜睨了眼手边的书信冷笑道:“你这几日被关着不知,你那姑母啊如今在尚书府日子难过着呢,前些日子被关着了,手上的管家权落到了二姑娘的手里,此番出来了这管家权竟是要不回来了。”
言罢眯了眯眼:“这二姑娘手段可不一般哪,连你那自诩枉大的姑母都被压的死死的。”
杜文才摸着下巴笑的奸邪:“不若儿子把她娶回来?反正祖父欢喜她的不行,如此连带着咱也欢喜了呢!”
杜王氏笑着拍了拍儿子的额头:“你啊,白日做梦,人家一个嫡女能看的上你?”
杜文才没再说,那双眸子处处透露着猥琐与奸诈。
杜王氏终是拆开了那信封,看着看着面色变得不一样了,临了手都有些发颤。
杜文才见母亲这副样子将她手中的信件拿了过来自上而下看着,倏地瞪大了眼不可置信的看着一旁同意呆滞的母亲:“这…”
后头的话被杜王氏给堵住了,将信件置于烛火上烧成了灰烬眯了眯眼:“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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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叶黎书带着木香一块儿出去了。
玉竹守在房外。
坐在马车里寂静的夜里能听到车轱辘的声响,一声一声似拍打在心口。
木香有些胆怯:“姑娘,咱这是去哪里啊?”
叶黎书笑了声:“你不是想出来看看吗?怎的这会儿倒是怕了?”
被姑娘笑话了,木香忙坐直了身子:“没…奴婢才没怕呢,奴婢只是…只是好奇罢了。”
那双放在身前的手紧张的扣着。
这会儿夜深人静的,若是来个劫匪什么的可如何是好!
不多时便到了营地,士兵今日没拦着直接让马车进去了。
木香跟着姑娘下了马车见到来到的地方满眼好奇,“这儿是营地?姑娘…这儿是营地啊!”
好在她声音小,周围的士兵并没有听的真切。
叶黎书:“莫要胡乱走动,若是被人抓着了我也保不了你。”
木香忙捂着嘴不敢再言语,紧紧的跟在姑娘身后。
轻车熟路的来到主营帐。
营帐内
公主无聊的甩了甩胳膊,“表哥,你说的到底是谁啊?这么神秘,到底来还是不来了,我都坐这里等了半个时辰了!!”
话音刚落,营帐的帘子便被掀开,四人走了进来。
左飞左逸在最前头,后头跟着两个体态瘦弱的人。
瞧不清面容,低垂着脑袋。
九公主觉着俩人中的一个身影有几分熟悉,盯着‘他’多看了会儿,倏地跑过去喊出了声:“圆圆…”
叶黎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