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黎书靠在软榻上看着手中的书,这些日子她睡的晚了些。
许是每日泡澡的缘故,如今她不觉着身子冷的慌了便是穿着一薄薄的单衣都能坐好一会儿不咳嗽。
玉竹端了面盆进来,这会儿已然戌时一刻了,姑娘这几日也不知在看什么书竟看的这般入神。
“姑娘,时辰不早了您早些歇着吧,明日要向老夫人请安去呢。”玉竹拧了帕子走到姑娘身侧,虽如此却还是拿起桌上的灯剔挑了挑灯芯。
提及老太太叶黎书这才回了神将书盖在桌面上伸出白皙纤嫩的手指拧了拧眉心,祖母这头疾比往日来的要凶猛了些,她需的找时日亲自去请那神医了。
上一世她只知神医在临安县内。
那临安县叶黎书是听说过的,只具体是何等模样她却是不知晓的,妄想在偌大的临安县内寻人,当真不是容易的事情啊。
思及此她倒是头疼的紧了。
玉竹这会儿又拧了帕子过来,叶黎书接过擦拭了手与脸后开口道:“你先去歇着吧,这会儿我是睡不着的。”
“是,姑娘。”
玉竹应声端了面盆出去,过了会儿又回来了手中多了个绣篓坐在屏风边也不言语,就低垂着脑袋认真的绣着。
一主一仆在房内待着,虽静谧的却丝毫不显得尴尬,柔和的烛光下倒显得几分温情。
‘吱呀——’
窗子被推开,一阵风刮了进来险些将房内的烛火熄灭了。
连瑾聿手撑着窗子翻身进来了,从他的身上能嗅到轻微的酒味。
玉竹低眉顺眼的端着绣篓退出了房内,轻轻的关上了房门。
连瑾聿走到软凳旁坐了下来面色带着酒后的微醺,这会儿正端着一杯热茶小口小口的抿着。
叶黎书拢了拢身上的披风将里头的单衣遮住,手撑着下巴眯着桃花眼独有一番风情:“世子今日怎得来此了?今日我听闻国公府热闹的紧呢!!”
连瑾聿勾了勾唇,学着叶黎书的模样手撑着下巴挑了挑凤眸:“自是想圆圆了的。”
叶黎书:“...”
她当真是不能与这人开玩笑的,次次闹的她自个儿大红脸不说,人家像是什么都未发生一般。
偏过头不再看他。
过了片刻她再转过脸时一张放大的脸贴的极近能看到彼此长长的羽睫,彼此的呼吸声绵长温热喷洒在对方的肌肤上。
叶黎书眨了眨桃花眼愣怔住了。
即便是再活一世她也是受不住这等‘魅惑’的。
紧张的做了吞咽的动作将要开口,就见近在咫尺的连瑾聿倏地倒在了她的脚边头枕在她的腿上嘴里念叨着:“圆圆...圆圆,我还要等多久啊...”
叶黎书也不敢动弹,生怕自己一动将他踹到了冰冷的地上。
腿上的人睡的极安稳,就连长长的羽睫都不颤动一下的,叶黎书伸手想要拨弄一下又觉着自个儿的举动有几分轻佻,默默的收回了手索性靠在软塌上重新拾起一旁的书看了起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叶黎书困乏极了趴在桌面上缓缓的闭上眼睛。
枕在她腿上的连瑾聿却睁开了眼,手脚极轻的爬了起来坐在另外一边手托着下巴勾着嘴角认真的看着熟睡中的叶黎书。
即便是睡着了,她的羽睫都是不安分的跳动着的,也不知道这小脑袋瓜里整日在想些什么,这尚书府的男人到底是在做些什么竟要一个小小的姑娘家来承担整个尚书府。
若是累坏了他的圆圆可如何是好!!
连瑾聿心想,他的圆圆怎得还没长大呢,掰了掰手指距离她及笄竟还有六个月。
微微喟叹了声绕道叶黎书身旁轻轻拨弄着她的肩膀将她抱在怀中步伐沉稳的走向床榻边,动作极轻的将她放在床榻上替她盖好被褥。
温热的唇如羽毛般轻轻拂过叶黎书的额头。
连瑾聿转身并未瞧见床榻上原本熟睡的人猛的颤了几下羽睫,原本白皙的肌肤这会儿染上了不一般的绯红。
放下床幔熄灭了房内的烛火,连瑾聿才翻窗子离去了。
从院墙上跳下时险些猜到蹲在下头念叨着的葫芦,好在他脚步先王一旁挪了些。
“世子,您当真是不欢喜我了吗?想要将奴才一脚踹死!!”葫芦往身侧躲了躲,怕极了。
连瑾聿:“...你就当本世子喝醉了吧。”
今晚醉一醉也是无妨的。
左逸推了推左飞:“你前些日子去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