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微吓的忙跪趴在地上,喊着冤:“姑娘,奴婢没有,奴婢从未去过二姑娘的院子怎会偷二姑娘的耳坠子呢。”
“你胡说,今日我明明瞧见了你袖口中的红石榴耳坠子,前些日子二姑娘的便找不着了,怎得偏生在你的袖口中找见了呢?”木香反驳道。
“我没有,是你冤枉我的,那是三姑娘今日才赏与我的,你定是嫉妒才如此污蔑我!”
言罢爬到三姑娘脚边:“姑娘,您定要为奴婢做主啊,那红石榴耳坠子是您今日才赏与奴婢的啊...”
“二姐姐,妹妹今日是赏了白微一对耳坠子,二姐姐这莫不是在说妹妹偷了姐姐的耳坠子?”叶黎婉笑着说道,眼眸中却噙着细碎的寒意。
叶黎书:“倒也不是不会。”
“你...”叶黎婉当即沉了脸,不过片刻又恢复了笑来:“二姐姐这是认定了妹妹拿了你的耳坠子了?”
“嗯。”叶黎书漫不经心的应道。
长长的羽睫遮挡住了她噙着细碎星光的眸子,瞧不见她眸子里的情绪。
却能听的出话语中的懒散与故意。
她是故意这般的,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够了!”大夫人冷声呵斥,手掌重重的拍了拍桌面,“不过一个耳坠子,便是你三妹妹想要你也得乖乖送上,真当这尚书府拿你没了法子了,竟如此没规矩上我这边来闹腾来了。”
“呵--”
叶黎书冷笑出声,微微的抬起了头。
绝美的容颜上噙着点点的笑意,眼下的那颗泪痣犹如日头般刺目的厉害,瞧着就让人心底生恨。
若不是她这颗泪痣她何至于在敬安堂内待了那么些日子,整日里清粥小菜闻着便想吐。
“母亲,定是二姐姐觉着母亲手中没了实权,偌大的尚书府管在她的手中,这不,上您跟前来耍耍威风来了...”叶黎婉出言挑拨,“二姐姐,你若是想要怪罪妹妹便寻了妹妹去你的别云居便是,何苦来母亲的青云居闹事呢,你这不是打母亲的脸吗?”
人精似的大夫人何曾不知自个儿的女儿是何心思。
“夏妈妈,二姑娘如此不知礼数,你上前好生教教二姑娘何为规矩,何为尊重长辈!让她好好看看这尚书府到底谁才是当家主母!”大夫人狭长的眸子内燃着怒火,涂着蔻丹的指甲紧紧的拽着手中的绣帕。
因着气恼声音拔尖的厉害,像那些个唱戏的角儿,若是再画个脸谱那是更像了。
“是,大夫人。”
夏妈妈肥硕的身子已向叶黎书靠近,面目狰狞,浑圆的眼睛里满是得意。
“二姑娘,老奴得罪了。”咬着牙痛快的说道,只肥硕的身子还未靠近叶黎书就被她身后站着的丫鬟一脚踹开,重重的跌落在地上。
整个屋子跟着颤抖了几分。
“哎哟--”
夏妈妈痛苦的趴在地上哀嚎着,若不是身上的这些个横肉怕是胳膊腿儿这些早就断了。
“反了天了。”大夫人见状越发的恼火了,手掌重重的拍在桌面上:“叶黎书,你这是大逆不道!”
“哈...”叶黎书笑了笑,妖冶的桃花眼弯了弯平添几分魅惑,眸子里的细碎寒光如旋涡般像是要把人吸了进去:“大夫人,你如今才知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