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您说二房那位无碍吧?”杜王氏问了声,却没曾想被太夫人呵斥了:“你操心个什么劲儿,死了不是如了你的意?日后这太傅府不就你管家了!”
没好气的睨了她一眼。
当真是无用的紧。
杜王氏被训斥的垂了脑袋,过了好半晌才抬眸脸色苍白:“母亲,儿媳有些不舒服就先回去了,您好生歇着让三姑娘陪陪您。”
言罢退出了院子。
心就像打鼓一样,总是有种不安的感觉,眼皮也不停的跳着,就恍如有什么大事要发生般。
回到自个儿的院子里,三夫人坐也坐不住,来回的不停的走动着。
倒是杜知艺从外头蹦蹦跳跳的回来了,手中拿着新买的口脂抹在嘴唇上好看极了,见母亲正在院子里走动不解的问:“母亲您这是怎的了?莫不是晌午吃的多了?”
杜王氏忙拉住女儿的胳膊,“艺儿,你去二婶房里瞧瞧有什么动静没。”
杜知艺一脸不愿:“去那里作甚?母亲平日里不是不让我去,今日怎的又该了主意了?我才不去呢,听说三姐姐来了,女儿去祖母那边瞧瞧三姐姐去。”
言罢便跑开了。
杜王氏恨铁不成钢的跺了跺脚。
只招来了婢女吩咐她去二房院子里打听下。
婢女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匆匆的回来了,贴在杜王氏耳边悄声说了几句,杜王氏听闻后顿觉头晕往后退了好几步。
二夫人竟病入膏肓了?
那药不是说只伤害根本不害性命的吗?
她是想夺得太傅府的管家权可从未想过伤害她人的性命啊...
杜王氏这下是真的慌了,脚步虚浮的朝着太夫人的院子里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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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黎书与叶黎婉是在未时末回尚书府的。
马车上叶黎婉把玩着从杜知艺那里要来的口脂状似无意的问:“二姐姐,二舅母可好些了?”
却没曾想叶黎书竟掩面哭泣了起来。
这还是叶黎婉第一次瞧见叶黎书哭泣,倒弄得她有些无措了起来,“哭甚?有话便说。”
叶黎书抬起泪眼汪汪的眼,“二舅母怕是...”
后头的话她没说叶黎婉也知晓是何等模样,倒是起了好心安抚:“二姐姐也莫要伤心,二舅母定是平日里操劳的多了才会突发病疾的。”
“嗯。”叶黎书擦了擦眼角的泪,桃花眼里含着未落下的泪珠显得越发的楚楚可怜,眼神朦胧像是初春的露水晶莹剔透,“回府后姐姐我定会禀明祖母与父亲,不能让大夫人如此操劳,免得落的与二舅母一样的下场。”
叶黎婉:“...”
她何曾提过母亲的事?这叶黎书分明就是故意的。
唇角勾了勾,“二姐姐莫要强词夺理,你知妹妹并无他意,若是想要夺了母亲手里的掌家权也要说出个所以然来,她才是尚书府的当家主母!”
叶黎书瞧了她一眼,捂着帕子笑了声,“妹妹怕是忘了,这当家主母可以换人的呀,若是母亲德不配位死拽着管家权作甚?不如拱手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