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并没反应,玉竹又唤了声:“姑娘?”
过了良久叶黎书才回过神来,目光幽幽的看着她,“玉竹,我想去国公府。”
半个时辰后,俩人来到了国公府外。
一路跟随着的左飞先翻进了院子里打开了后门,轻车熟路的来到了翠竹居。
里头漆黑一片全然看不到半点光亮,叶黎书不熟悉路径脚下不稳碰到了一旁的枝叶。
‘唰唰’两声,守在翠竹居的暗卫闪身出来,月光下锋利的刀剑闪着幽幽的光,直愣愣的悬在了叶黎书的脖颈间。
“右扬,是我…”左飞出声,闪身来到右扬身旁,“二姑娘来看主子,不得无礼。”
右扬刀剑未动分毫,浑身戾气横生:“那又如何?若不是她主子会成今天这副模样?”
情绪激动,便是说话声都带着颤抖,恨不能手起刀落直接杀了这个祸水红颜。
只是他不能,他虽恨却知晓此人是主子心尖上的人,动了他亦是动了主子的命脉。
“右扬!”左飞手禁锢在右扬肩上,沉了声:“不得无礼,若是伤了二姑娘不是你能承担得起的,最后一遍放下!”
漆黑的夜色中传来一声叹息,叶黎书伸手碰上脖颈上的匕首,慢慢的将它推了下去:“若是你要怪罪等我进去看了连瑾聿,出来后你若想取我性命那便拿去。”
她这一世欠了连瑾聿太多!
从那个满口胡言乱语轻佻的孟浪子到如今有担当有见识有谋略的暗夜中人。
这深情终究是不能还了。
左飞狠狠地将右扬推开,打开火折子:“姑娘,这边请。”
推开竹屋门,里头置办的倒是简单,不像他平日张扬的个性,再朝里是他的书房,内室则是在二楼。
踩着竹阶,‘咯吱咯吱’的声响为这个寂静的夜里增添了几分不一般的声响,也像是一个象征。
墨色的床幔,与他所着的衣袍极近相似,屋内的烛火很快被点亮,方才的暗黑消散,空气中弥漫着细微的血腥味和药汁味。
左飞将床幔挂在了勾子上便与玉竹一同关好房门守在外头。
叶黎书站在屋中间,看着床榻上那个面容苍白安静睡着的男子,有心底涌上了一阵苦涩,慢慢的涌上了鼻腔。
酸涩,眼眶也发热的厉害。
意气风发的俊郎男子,时常逗她与她下棋的男子,怎的就突然躺在了这里,半点动静都没。
叶黎书不知晓自个儿是怎么走过去的,跪坐在床榻边擦掉眼角的泪珠,换上一抹笑来:“连瑾聿,我来了!”
这次我主动来找你了,可为什么你却睡着了,若是换做平日里你定是欢喜的紧的啊,会眯着眼笑着喊:“圆圆,你终是来寻我了。”
“连瑾聿,我还有很多问题要问你呢,为何独独是我?为何你恰巧在惠安寺,为何我有危难时你都在…为何你能明白我在想什么,为何…为何你悄悄的夺走了我的心,你却一睡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