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多爱漂亮美貌的人呀,往日父亲母亲多恩爱呀,为何就突然变成了这样。
趁着清灵给二夫人治伤的功夫,叶黎书吩咐外头的婢女进来将屋子里归整了番才有了落脚点,手臂处的血已经止住了,只是伤口怕是有些深,像是被撒了盐般,腌渍的疼。
叶黎书看了眼倒在软榻上的二叔,起身走过去示意玉竹解下他腰间挂着的荷包。
上头的图案太过熟悉,细闻下还散发着刺鼻的香味。
这会儿木香才匆匆的跑来,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也不敢出声,生怕扰了屋子里的人,垫着脚尖来到姑娘身边。
“姑娘,您受伤了?”
木香看着姑娘胳膊上沾了血的衣衫,捂着嘴心惊肉跳,瞧着就疼,也不知姑娘如何忍得了。
“您快些坐下,一会儿清灵来给您包扎。”木香搀扶着姑娘,强硬的让她坐在软凳上。
叶黎书无法,无奈的笑了声坐在了软凳上,翻转着手中的荷包仔细的瞧着,没什么异样,却让她觉着这东西…是二叔突然发狂的罪魁祸首。
“咦…”
“姑娘您怎会有这个?”木香凑近了瞧了瞧:“奴婢好似在哪里见过。”
将荷包递过去:“好好瞧瞧,在哪里见过?”
木香拿在手中仔细的查看着,针眼细致绣活定是极好的,虽比起她来还略微有些逊色,但也是数一数二的。
挠了挠脑袋,清灵已给二夫人包扎好了,拎着木箱来到姑娘身旁用剪刀剪开她胳膊上的衣裳,好在伤的不是很严重。
“二夫人伤势如何?”叶黎书问,齿贝咬着唇,忍着药物擦拭伤口时那种刺痛。
“二夫人伤势过重,这两日应会发高热,奴婢已开了药方发高热时服用便好,身上的伤口怕是要养个两三月了…”
细细密密的,惨不忍睹。
这些话她自然也已经嘱咐了五姑娘了,好生照拂着便不会有性命之忧。
包扎好伤口后,叶黎书走到床榻边看了眼昏睡着的二夫人,心中升起一丝苍凉。
恩爱夫妻如今变成这般,这兴许便是二夫人不还手的最后执念吧。
“我已命人将二叔抬回去了,这些日子你好生照顾二婶,一切等二婶醒了再说,我会命人护着这里,不让二叔再过来撒泼的…”
叶黎萱抬起精致的小脸,流光溢彩的眸子里噙满了泪珠,哭的眼角鼻尖都是通红的,脸颊上的泪也没拭去,白里透红倒多了几分楚楚可怜。
“二姐姐,多谢。”叶黎萱哽咽道。
叶黎书没再说什么,带着三个丫鬟离开了。
木香跟在身后慢吞吞的,若不是玉竹在一旁看着,她险些要被脚下的枯枝给绊倒了。
“回去再看。”
木香颔首,视线却依旧盯着那荷包看着,倏地不知想到什么,追着姑娘的步伐,手中的荷包像是翩翩起飞的蝴蝶般,里头的香味随着阵阵风吹入了清灵鼻中。
明锐的闻到了里头不对劲的地方,从袖口中掏出一枚药丸放入嘴中咽下。
“姑娘…奴婢想到在何处见过了…”
“木香…快些放下那个荷包,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