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音刚落,再也按捺不住的男人低头吻住她的唇,恨不得将总是胡言乱语的少女吞入腹中, 看她还敢不敢大言不惭勾引他。
可桃夭很快就后悔了。
生宝宝同她想得都不一样!
她泪眼汪汪看着不比她好受多少的男人,“我不生了!”
男人温柔吻去她眼角的泪,哄道:“乖, 一会儿就好了。”
一向娇气怕疼的少女无论如何都不肯就他。
不上不下的男人亦是十分不好受,又怕伤着她,只好忍耐下来,抵在她雪白的颈窝急促喘息着。
桃夭瞧见他很难受似的, 亲亲他的唇,“我们就这样躺着也是一样的。”
他“嗯”了一声, 躺到她身侧, 自己忍不住伸出手。
才稍稍动作, 见她正直勾勾望着自己, 顿时羞涩起来, 想要转过脸去, 却最终没有舍得。
被发现的少女目光迅速收回视线, 鸦羽似的睫毛颤得厉害。
原来先生也不是每一处都生得那么好看,穷凶极恶,吓人得很。
夜已经很深了,桌上的红烛也燃尽,屋子里陷入一片黑暗,只有外头的雪光透进屋子里。
不知过了多久,收拾干净的男人从背后将馨香柔软的少女抱在怀里,平息着自己的心跳。
脸颊滚烫的少女小声问:“方才那样就能生宝宝了吗?”
他楞了一下,突然笑起来。
她见他笑自己,恼羞地在他结实滚烫的胸口咬了一口。
他将她抱得更紧,在她耳边低语几句。
心慌意乱的少女瞪大了眼睛,过了许久,小声道:“那,那还是不要生宝宝了。”
他柔声道:“待咱们以后成了婚再生也是一样的。”
她问:“可咱们现在不算是成婚吗?”
他沉默片刻,道:“待咱们以后正式成婚。”他要光明正大将她娶回去生宝宝。
桃夭听了心里却很难受,想来先生这样不明不白跟着自己总是委屈的。
左右再等等,等假道学成了婚,她便同他成婚。
思及此,她亲亲他的唇,“都听三郎的。”
这一夜,失而复得的男人同自己心爱的女子聊了一夜,直到外头响起第一声鸡啼,两人困极,这才相拥沉沉谁去。
待到醒来时,外头早已经天光大亮。
她才一睁开眼睛,就对上一对漆黑狭长的眼眸。
谢珩凝视着眉眼似多了几分媚意的少女,粗粝的指腹轻轻摩挲着她被他亲的微微红肿的唇,哑声问:“醒了?”
她“嗯”了一声,亲亲他的脸颊。
他与她温存一会儿,这才起身穿衣裳。
桃夭见时辰不早,也起床穿衣裳。
已经穿好衣裳的谢珩一转头,便瞧着只着了绯红兜衣,冰肌玉骨的少女正背对着,目光落在她雪白削瘦的肩头上那块如同蝴蝶一样的红色胎记,眸色暗了几许。
从前帮她擦药时他从不敢看她,如今这样瞧着,只觉得那红色的胎记映着雪白的肌肤格外漂亮,忍不住走到床边坐下,将她拥进怀里,轻吻着那块胎记。
怀中的少女瘫软在他怀里,回头看他一眼,眼睫轻颤,“三郎怎么又亲我?”
他哑声问:“宁宁不高兴我亲你?”
她想了想,认真道:“喜欢。就是有时候我心慌。”
她哪里是心慌,分明是情动。
他心中一动,洁白的指骨将她雪白脖颈上的红线勾出来解下,道:“我帮宁宁戴上好不好?”
她“嗯”了一声,将乌黑的青丝剥到耳后去,露出白嫩的耳朵来。
这已经是他第二次帮她戴耳珰,这一次,手并没有抖。
许是太久没有戴,她雪白圆润的耳垂绯红一片,映着莹润的珍珠格外好看。
她这时伸手摸了摸自己滚烫的耳朵,问:“好看吗?”
他道:“好看。”
他在她绯红的耳垂印下一吻。
在绣楼那个夏天的午后,他就想这么做了。
可他当时不敢。怕亲了以后,便再也无法丢开她。
如今兜兜转转,她终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