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到清风殿的时候,大老远便看见那一袭蓝衣的顾怜正执剑练剑中,而司渊帝君正慵懒散漫的撑额坐在一旁,静静地望着顾怜。
清风殿前种满了桃花,现在这个时节,桃花开的正好,花瓣大片大片的飘落,而顾怜身姿灵活矫健,手执一把淡蓝色仙剑,在花瓣雨中舞剑,那动作,柔中带刚,利落干脆,丝毫不拖泥带水。
沈宴停下步来。
舞剑毕,顾怜一剑挑下树上开的最好的一枝桃花,衣袂飘飘,身姿煞是潇洒,轻轻一拈,顾怜将那一株桃花抱进怀中,低头望着那一株桃花,然后欢喜的朝司渊帝君跑了过去。
“师父,送您。”
顾怜一手负剑于背后,一手拿着那一株桃花,单膝跪在司渊身前,亲自将桃花送到了司渊帝君跟前,然后欢喜的笑了笑。
司渊帝君瞧着那一株桃花,心情变得极好了,伸手揉了揉顾怜的头发,再接过那一株桃花,“你这剑法练的可越来越好了。”
“谢谢师父夸赞。”
顾怜弯眉笑了笑。
“这桃花也很好看。”
司渊帝君道。
“那弟子稍后就将这株桃花放到师父书案旁去。”
顾怜柔声道。
“好,有劳我的阿怜了。”
司渊帝君点了点头。
“帝君。”
就在此时,沈宴款款而来。
“哦,沈神君回来了?”
司渊帝君哈哈大笑起来,顾怜收起剑起身。
“沈大哥。”
顾怜温和有礼的向沈宴行了一礼。
沈宴微微一笑。
“那弟子先去把花放好,不打扰师父和沈大哥了。”
顾怜抱着花和剑退了下去。
“陆酒呢?未与沈神君你回来?”
司渊帝君起身,整理整理衣衫,然后抬头问沈宴道。
“回来了,不过,方才我不小心说错了话,所以许是惹陆神君生气了,陆神君便走了。”
沈宴神色淡然,非常诚实的答道。
闻言,司渊帝君愣了一下,然后一下子又笑了出来,“哈哈哈,陆酒动辄就生气,就跟孩子一样,沈神君你可千万别介意,他性子……”
司渊帝君还未说完,沈宴已是轻飘飘的应了一句,“嗯,我知道,他性子向来如此。”
司渊帝君一怔,望着沈宴的眼神多了几分意味深长,“沈神君还真是了解陆神君。”
沈宴不言。
“呵呵,对了,屠村一事进展如何?”
司渊帝君也不继续扯东扯西了,步入正题,一本正经的问沈宴道。
“已查出此事无关魔教,屠村只不过是附近山头的一个妖所做而已。”
沈宴回答道。
“如此么?那邪君为何会出现在那村子附近?”
司渊帝君实在想不明白。
“那妖偷取了魔教的秘籍,邪君怕是去将秘籍取回来,所以才会出现在村庄附近的。”
闻言,司渊帝君便明白了,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如此么?辛苦你和陆酒了。”
“这是我们应当做的。”
沈宴平淡的道。
之后,沈宴要与司渊帝君又谈了些凡间的事情。
临走前,司渊帝君低头瞧着沈宴腰间的玉佩许久,然后终于说出了口,“沈神君,有件事,本君想了许久都未想明白。”
“帝君请讲。”
沈宴不解的皱眉。
司渊帝君缓缓朝沈宴走了过去,最后,伸出手,轻轻拿起沈宴腰间那一块裂开的玉佩,翻来覆去的看,眼神慵懒中带着一丝锋利,他再抬头,对上沈宴目光,问道,“为何沈神君,要在这块玉佩上施障眼法?”
那话落下,沈宴眼底不由慢慢的升起一抹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