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一开始,情形就陷入了微妙的状态,不少人都跟凌岩有仇,可那些人也都明白,凌岩当然不会做这种事,他是想摆脱组织,并不是想摧毁组织,虽然常常惹祸,但心里总有一个数,什么该惹,什么不该惹!
可是种种证据都表明凌岩罪责难逃,于是,有些人开始讨论凌岩往日的罪行,希望以此定罪,早早结束这段煎熬,不到片刻,又有人反对,列举出了凌岩在战斗时的表现,对组织作出的贡献。
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争执了老半天,以至于早早被带到一旁等候他们训话的凌岩忍不住打起了瞌睡,等那些人终于想起让他上庭时,这才抹去昏昏欲睡的嘴角口水,慢悠悠地走过去。
“凌岩,我们的谈话你也听到了,对此你是什么看法?”秃头的老人拨弄手中色佛珠,神情肃穆。
“还能怎么看?站着看呗!”凌岩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道,他扫视着眼前每个人的脸,没有看到自己熟悉的身影,“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你们都不会相信,如果我说我根本不知道你们这些家伙在说什么人,你们信吗?
“我知道你们都看不起我,大哥玩女人,小弟背锅,我承认我哥很优秀,可是他坏事做尽,你们对他心有怨恨,却恨自己余力不足,打不过他,只好将怒火倾洒在我的身上,可是你们扪心自问,我是不是真的做了什么对不起你们的事?我凌岩真的做过这些事情吗?”
“做过,”一名带着高深度眼镜的老者开口,扶了扶眼眶的眼睛,镜片发射寒光,他的声音因为愤怒而颤抖,“你之前说我收藏的字画好看,让我借给你临摹,结果第二天你就给我送来了鬼画符,那可是唐寅的名作呀!”
“没办法,实践是需要代价的。”凌岩很无奈,“只恨我技术不行!”
“去你大爷的,你不会拿另外一张纸呀?而且哪个临摹直接把整张纸涂黑的?”
“有呀,那就是我了!”凌岩咧嘴一笑。
嘭!
“混蛋,放开老夫,老夫要将这小子撕成十八片。”老者赫然起身,宛如猛虎扑食,四周人眼疾手快,拦腰抱住,限制他的行动。
“苏老,稍安勿躁,不就是一幅画吗?这小子看似混蛋了些,不过我们还得按程序来。”
“是呀,我们在场的所有人都想杀了他,可是我们却不能这么做,因为我们组织需要公平公正!”
苏老怒火渐退,“哼”了一声,“便宜这小子了,之前都有凌渊那小子护着,现在又有你们护着!”
“其实也没事的,反正我现在还怀疑自己在做梦,说实话,你那幅画才值一百万美金,扣掉手续和我买那张纸的钱,我前后才得了八十余万美金,也没多少呀?”凌岩耸肩摊手,打着哈欠,三大元老之一的巨头这么好说话,真的让他很是怀疑自己是否在做梦?
众人闻言,脸色陡变,只见苏老头上青筋直跳,咬牙切齿,无形的压迫从他身体中迎面而来,在场之人顿时寒颤。
“老眼睛,够了!”老度敲打着桌子,沉着脸道,“现在不是追究私人恩怨的时候,我们还是先把处理好组织的事情。”
凌岩打了个哈欠,总觉得奇怪,现在科技的发展,已经让修炼者感受到致命的惧意,他们不再是高高在上,如神一般的风云,而是随时都会被航行天际的飞机冲散的云雾,现在所有的狗屁摄魂大法,还比不过一个催眠电椅,他现在一定是在做梦,不然自己怎么可能逃得掉?
……
“搜索暗位面计算机二号,搜索失败,无暗位面计算机二号的信息,分析可能性,得出可能性;一,可能是被宿主销毁;二,遇到众生境之上的强者,被其威压毁灭;三,二号升级隐藏了自身的信号源。”
外边,凌渊在一张桌子上看这自己自己手机给出的可行性结果,脸上沉了下来,为了避嫌,他不参与凌岩的审讯,而里面坐着柠溪,还有几名跟他关系不错的人,凌渊倒也不怕凌岩会有什么事情,只要他乖乖服声软,自己就有办法捞他出来,然后弄个借口,将其送去当卧底。
可是他心里却很好奇这个弟弟昨日究竟经历了什么?早上自己看见他的眼神十分奇怪,狠辣中带着丝茫然,眼眸深处又像有团火焰在燃烧。
凌渊想通过暗位面计算机看看,却始终连接不到凌岩身体里的暗位面计算机,他不仅开始担忧,希望这个从小到大就给自己闯过无数祸的傻子,别再惹出什么幺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