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又是一声黑伞与青铜棺的撞击声在这间墓室里肆意的炸响。
被九根黑色铁链所捧的青铜棺也再次毫无意外的在棺身的摇晃中被牵动。
牵动,便如荡秋千一般的载着青铜棺在虫母的头顶荡动。
“秦玥!”
借着青铜棺荡动的间隙,我奋力的向着秦玥的方向放声的大喊。
可是,在我焦急的大喊下,秦玥并没有给予我任何的回应。
“张兵,你到底在做什么?快去救秦小姐啊!”
在我的焦急下,我同时也听到了顾一成对我愤怒的嘶喊声。
黑伞被再次从棺身弹回,我捡起手中的黑伞再次如同掷标枪一般的用尽全力的掷向了青铜棺。
“成叔,还能不能动,顾一成,苟喜来,你们还能不能动。”
借着这个掷出黑伞的间隙,我用一种飞快的语速向成叔他们问道。
“能!”
成叔和苟喜来的声音几乎是同时响起的。
我没看成叔他们而是再次用着急的语气向成叔他们回道:“靠我们的力量是不可能救秦玥的,只有把那个青铜棺从铁链上摇下来。这是我能想到唯一的办法。”
“我知道了。”
在黑伞再次反弹到我脚下的时候,我也同时听到了成叔的回答。
成叔的声音是沉静的,沉静的听不出成叔此刻任何的情绪。
在我再次捡起脚下的黑伞时,在我再次向青铜棺掷出黑伞时,我看到成叔已经冲到了虫母的身前。
冲到虫母身前,成叔便如同一只灵巧的壁虎一般,顺着虫母盘旋的身躯登到了虫母的头顶。
登上头顶、纵身一跃,成叔便跃到了青铜棺的棺盖上。
而顾一成也是紧随成叔其后的跃上了青铜棺的棺盖。
两个人在这一刻,分别站在青铜棺的两端。
这幅青铜棺并不是由九根黑色铁链所固定住的,而是坐落!
只要这幅青铜棺从九根铁链上落下,那么它一定会重重的砸在虫母的头上。
因为虫母的头部与青铜棺是垂直的,因为这只虫母此刻正沉浸在享用盛宴的致幻中。
我将手中的黑伞交到了苟喜来的手中,不是我已经没有力气了,而是我眼前的这幅彩绘再次袭入了我的眼睛里。
旋转的彩绘取代了我眼前的所有视线,我已经看不到青铜棺了。
大脑开始再次陷入了死寂,空荡荡的,就像突然之间被抽去了所有的记忆一般。
死寂!
这一刻,我真的陷入了一片死寂之中。
什么声音也听不见,不,不是所有的声音,而是脑子里只剩下嗡嗡的声音。
头很痛,痛到就好像快要爆炸了一般,眼睛里很涨,就好像随时要被这旋转的彩绘撑破一般。
我已经忍受不住了,能撑到现在已经到了我的极限了。
以其被这种难以忍受的折磨摧残致死,还不如自己给自己来上一个痛快。
他吗的,宁作鬼雄,不做孬种!
我奋力的咬住自己的嘴唇,用这最后一的种刺痛,向着这在我眼前不断旋转的彩绘冲去。
白云、青云、红云、黑云,在这一刻统统的在我眼睛里开始肆意的旋转。
我不知道我撞在了哪一种颜色的浮云里,我只知道我狠狠的撞在了一扇墙面上。
结束了!
这该死的疼痛终于结束了!
耳边仿佛响起了一声轻轻的推动声,伴着这一声轻轻的推动声,我好像闻到了一股沁人心脾的薄荷味。
伴着这一股子清新凉爽的薄荷味,我仿佛还闻到了一股子浓郁的草药味。
这两股子味道疯狂的往我的鼻孔里钻,我根本就没有办法,也根本就不想去阻止。
贪婪的闻着这两种味道,我突然的发现我的头好像不疼了,眼睛里好像也没有旋转的彩绘了。
这视觉上的感受与头疼欲裂突然的就这么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清爽,是一种难以形容的舒畅。
就像几年没洗澡的人,在高级按摩会所里做了一个全身的大保健。
那滋味,那感受,简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