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飞行中,这张蛛网突然加快了它飞行的速度。
在加速中,向着正在手举抛投器的瘦子急坠而下。
若不是成叔突然出手重重的推了瘦子一把,这张蛛网就会罩在瘦子的身上。
蛛网虽然没有罩住瘦子,但是我的心却已经沉到了谷底。
这只诡异飞蛾的速度与力量我们已经无法抗衡,就连它喷出的蛛网竟然也有如此大的威力。
那可是足以射穿任何岩壁的抛投器,可是竟连抵抗这张蛛网都无法做到。
蛛网虽然一击落空,但是这只诡异飞蛾却并没有放缓它的速度。
这一次诡异飞蛾锁定的目标是苟棠。因为它是直朝着苟棠飞扑而来的。
大齐牺牲的那一幕仍历历在目,我们绝不可能再让这样的悲剧发生。
眼眸中的这抹灰色愈来愈大,在这抹灰色完全占据我瞳孔视线的刹那,我突然伸手拉住了苟棠的手臂。
我以为我的动作已经够快了,可是我还是未能理解这只诡异飞蛾的速度。
我是拉住了苟棠的手臂,可是在我触碰到苟棠衣袖的刹那,我却抓空了。
我抓住的只是一把空气,而苟棠在我骇然的神色下,突然飞向了半空。
是这只诡异飞蛾!
在苟棠被这只诡异飞蛾拖向半空的刹那,我看到了秦玥、成叔、瘦子僵在半空的手掌。
与我一样,我们四个人都没有抓住苟棠。
“棠棠——”
秦玥悲戚着仰天发出了一声凄厉的嘶喊。
晶莹的泪珠如同断线的风筝一般从秦玥的眼角抛下。
诡异飞蛾呼扇着它的翅膀盘旋在我们的头顶。
它仍在笑,看着我们轻蔑的笑、看着我们戏谑的笑。
而在这种轻蔑、戏谑的笑脸下,这只诡异飞蛾再次向我们亮出了它那一只很像针管的东西。
它要干什么?它要向对大齐一样的对待苟棠,它要吸食苟棠体内的鲜血。
“不要——!”
诡异飞蛾已经飞到了我们根本无法去触碰的高度。
保持着这个充满戏谑的笑容,诡异飞蛾将它这根如同针管一般的触须扎入了苟棠的身体里。
苟棠在挣扎,在拼命的挣扎,可是这一切的挣扎都是徒劳的。
愤怒、悲戚,满腔的怒火无从释放。
这种绝望、这种无力的绝望让我喊不出一句话来。
难道要眼睁睁的看着苟棠在我的面前死去吗?
难道要看着我身边的每一个人,也包括我自己——
看着我们在这种无力的绝望下一个个的被这只该挫骨扬灰的诡异飞蛾吸尽体内的鲜血而死吗?
要怎样做才能救下苟棠?
到底要怎么做?
在我布满血丝与眼泪的仰望中,我好像——
好像在这只该死的诡异飞蛾上方的层层云雾中看到了——
看到了一抹朦胧的五彩霞光!
不!
不是好像,而是真的,我真的我头顶上方的这层层云雾中看到了一抹朦胧的五彩霞光。
这抹朦胧的五彩霞光在我已然充血的瞳孔下正在逐渐的转为清晰。
在这种逐渐的清晰中,这抹五彩霞光好像在下坠。
没错!它就是在下坠。
在我在层层云雾里看到这抹在急速下坠的五彩霞光后,我本是布满血丝的双眼突然散发出了一种渴望的光芒。
是它!
真的是它!
它要来救苟棠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