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婉低眉谦虚道:“谢谢穆先生的夸奖。真正说起来,还是多亏了那份策划方案。”
不是说她勾盛祁舟吗?
可如果没有他做的那份策划方案,她怎么会在商场里处于进退两难的地步?
她就是在暗讽他穆郁修把他自己的女人,间接地送给了他的弟弟。
温婉说这话时,抬起那张精美漂亮的脸,灯光倾泻在她乌黑的眼眸里,那里头含了丝丝笑意,美眸流转间仿佛璀璨的碎钻,随着眼睫的眨动,闪着细碎的光芒。
穆郁修手下再度一紧,淬毒的目光落在她的唇上。
她的唇原本是淡粉色的,此刻用了和她的礼服同色的口红,便越加显出她冷艳高贵的一面来,被他手下的力道捏得疼了,她咬破了唇角,有血珠子冒出来,却无端地多了一分妖异。
想吻她!
任何时候都没有此刻那么想狠狠地吻她的嘴唇。
这个妖精,他怎么舍得放她走?
可她却那样欺骗他,他这一生最痛恨的就是欺骗和谎言。
温婉看到穆郁修眼眸里跃起明灭不定的火焰,她知道他还喜欢她,更知道他此刻对她的渴望,像是狼一样,随时都会扑上来将她拆吃入腹。
穆郁修松开她的手指,但突然抓住她的手腕,手下微微用力。
温婉脚下没有站稳,被他这样突然一拽,她毫无预兆地跌入他的怀里,紧接着一双大手握住她的肩。
他戏谑却无比阴冷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温律师你要站稳点,既然是我二弟的女人,就不要随便对其他男人投怀送抱。”
这个男人,得了便宜还卖乖,温婉咬牙,尚未从他怀里挣脱出来,他已经扣住她细软的腰,扬眸问盛祁舟:“二弟,我可以和温律师跳一支舞吗?”
温婉挣扎,冷冰冰却又不失礼仪地婉拒,“很抱歉,我不会跳舞。”
“没有关系。”开口说话的却是盛祁舟,“难得我大哥看得起你,总归以后是要相处的,现在先熟悉了也好。大哥的舞技不错,温律师不会跳的话,大哥会带你。”
果然,盛祁舟并不喜欢自己,不然肯定会借此机会要求跟她跳舞,二来盛祁舟显然不知道自己和穆郁修的关系,如果她太过反常,怕是会引起盛祁舟的怀疑。
温婉的脸还贴在穆郁修的胸膛上,她死死瞪着他衬衣上的水晶钮扣时,他跟盛祁舟打过招呼,拖着她的手走向供宾客跳舞的场地。
温婉的礼服在地毯上如流水般拖曳开来,随着她步伐的移动,如一朵缓慢盛开的花朵,曼妙优美。
而牵着她手的男人则是一身简单的深黑色西装,体格健硕精炼、身量挺拔颀长,宽肩窄腰,在灯光的照耀下,给人一种遗世独立风华不二的感觉。
两人光是从背影看上去,就像这世间最般配的一对璧人。
向来淡然的郑玉容眼中蕴了笑,对身侧的池北辙说:“阿修找对了人。”
池北辙拧起长眉,半晌才表情复杂地“嗯”了一声。
这边的两人乐见其成,那边乔菲敏则捏着杯子冷声问盛祁舟:“阿舟,你难道不知道穆郁修喜欢她吗?你为什么还同意他们两人跳舞?好不容易让他们分了手,若是再和好了,我们所做的一切不都前功尽弃了吗?”
盛祁舟收回目光,转向乔菲敏那双涂着红色丹寇的手,衬着晶莹剔透的水晶高脚杯,好看是好看,他的眼眸中却全是冷然和威慑,“嫂子,你喜欢大哥是你自己的事。我不管你怎么做,请你不要在背后,尤其是我的面前妄加议论指责我的下属。”
乔菲敏看到盛祁舟抬手抚着袖口,黑色的宝石扣子在灯光下反射出刺目奢华的光芒,她这才惊觉自己惹怒了盛祁舟。
连身为盛祁舟亲生父母的盛世昌和邵曼珠都对这个儿子礼让三分,她刚刚用那种质问的语气和盛祁舟说话,她根本就是在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盛家二少的权威,根本不是她能挑战的。
乔菲敏连忙笑起来,低垂眉眼,姿态恰到好处,“谢谢阿舟的提醒,以后我会注意。”
盛祁舟英挺的眉宇弯下来,唇角噙着一抹优雅温润的笑意,“我可以邀请嫂子陪我跳一支舞吗?”
乔菲敏放下酒杯,把那双细腻葱白的手递到盛祁舟的手上,“荣幸之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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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郁修和温婉两人,与其说是在跳舞,倒不如说都是穆郁修一个在掌控局面,而且他这人占有欲太强,更不会在这种场合让温婉摇曳的身姿落入其他男人的眼中。
进入舞场后,他只是保持着把一只手搭在温婉的肩上,一只手搂着她腰的姿势,给外人造成一种两人在跳舞的错觉,看似亲昵,实际上却一点点用力掐着温婉的腰,附在她耳边怒恨低语,“那天不是告诉我周末要加班吗?穿成这样和别的男人来参加酒会,你这班加的真好,酒会结束之后呢?是不是还要在男人的身下通宵?温婉,你到底骗了我多少?是不是包括你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