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穆郁修抱着温婉走过一条条长长的走廊,身边来来往往很多人,听到女人的艳羡和议论,穆郁修只觉得心中忽然变得沉甸甸的,仿佛怀中抱着的是整个世界的重量。
后来医生给温婉包扎好膝盖上的磕伤,穆郁修便一路抱着温婉走出恒远,坐进车子里后,他亲自开车把温婉送回沈度的别墅。
穆郁修却没有下去。
温婉的手放在车门上,转过头蹙眉问:“学长,你不和我一起进去吗?”
“我们不是在分居吗?”穆大爷看都不看温婉一眼,那表情分明在说你误会了我,若是不哭着求我原谅,休想我搭理你。
“……”你是傲娇总裁,可以虐我千百遍,可我还是白莲花呢,清高死不低头,看谁犟得过谁。
温婉转身便下了车,留穆傲娇一个人在车里黑着脸。
穆傲娇等了足足五分钟,温白莲都没有返回来,他冷笑着发动车子,“嗖”一下便离开了。
温婉的心情极好,走入客厅时眼睛里的笑还没有散去。
已经下班回来的沈度正坐在沙发上,她打着招呼,“沈度你忙完了?今天我来做饭吧。”
今天她穿着及膝长裙,沈度一眼看到她露着的膝盖骨上包着纱布,眸色一沉问温婉:“刚刚是穆郁修送你回来的,阿婉,你跟穆郁修和好了吗?”
“你都看到了。”温婉满心的欢喜顿时烟消云散,想起上次对沈度说的她不会和穆郁修在一起了,像是做错事的孩子,“沈度对不起,我……”
“你又一次骗了我温婉,我以为这次你不会离开我了,可没想到你还是回到了穆郁修身边,你把我当成了什么?”沈度的话语里透着恼恨,是与平常的温柔截然相反的冰冷,他自嘲地笑问温婉,“你和董唯妆一样,把我当成被其他男人伤害后的接盘侠吗?”
“沈度,我从来都没有这么想过,我一直把你当成我的兄长。”温婉说。
既是兄长,何来的接盘侠一说?
兄长是亲人,是哪怕在爱情里受了伤,也可以回家依靠的亲情。
然而沈度却不这么想,因为他不愿只当温婉的兄长,他想让温婉远离穆郁修,一辈子和他在一起。
温婉觉得沈度从董唯妆死后便越来越偏激,一直都在钻牛角尖,她说再多都没用,抿了抿唇沉默地转身去厨房。
“温婉……”沈度从背后拽住温婉的胳膊,俊脸泛白,“你和谁在一起都可以,唯独穆郁修不行。如果你不介意袁浅的存在,毕竟那是过去的事了,可陶韬这个孩子呢?他是穆郁修的儿子你知道吗?”
温婉打断沈度说:“我已经做过了亲子鉴定,虽然我不确定陶韬的亲生父亲是谁,但他绝对不是穆郁修的儿子。”
“是吗?”沈度显然没有想到是这个结果,片刻的怔愣后,他冷笑起来,反问着温婉:“你在哪里做的亲子鉴定?恒远吗?恒远的老板是穆郁修的好兄弟,你有没有想过你的亲子鉴定被穆郁修调换了?”
“温婉,你不要再傻了,穆郁修的手段太多了,他一直都在欺骗你,难道等到哪一天他把陶韬带到你面前,让你认陶韬当自己的儿子时,你才能醒悟吗?”沈度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恼恨,耐心地劝着温婉,“我知道深陷在爱情里的女人都很傻,你看不清穆郁修的真面目不怪你。我只是希望你不要再这样执迷不悟下去,穆郁修他根本不爱你,相反,他恨你,他一直都在报复你,想让你生不如死啊。”
“那就让我死好了。”温婉觉得无论怎么对沈度讲道理都不行,就算把亲子鉴定单拿给他看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