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俩早上的课是一个老师,原本都是约着一起去上课,这会儿简弈故意起早,大约是想躲着他了。卓哲显然也发现了这一点,从床上探出一个头来问收拾着东西的顾泛:“简弈呢,你们俩这节课不是一起的吗?”
“他有点事先走了。”顾泛懒得解释,只是含糊其辞地回应了他,谁知卓哲还不依不饶上了。
“我记得昨晚他是喝了酒回来的,还是个漂亮学姐给你打的电话,该不会是......”卓哲把挡着他帘的帘子往后拨了拨,脸上完全是看热闹的兴致勃勃。
顾泛停了手里的动作,双手撑在椅背上有些好笑地看着他:“该不会是什么?”
“横刀夺爱,兄弟反目啊,就像这样,“刷”——他就把刀架你脖子上了。”卓哲一边说一边比划,一不小心还真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你游戏打多了吧。”顾泛无奈地摇了摇头,拿起包背在肩上,“有点儿小误会而已,回头我跟他解释解释就完了。”
“哎——你等等。”见他要走,卓哲赶紧喊住了他。
“怎么了?”顾泛仰头看着他。
“你今天下午是不是有近代史,魏老师的?”卓哲趴在栏杆上可怜巴巴地盯着他。
顾泛略一思索:“好像是,怎么了?”
“我跟你一节课,我不去了,要是点名了你替我点个到呗。”卓哲说。
“......行吧。”顾泛说,“你有事儿吗?”
“补时长。”卓哲叹了口气,“我去了也是睡觉,还不如干点儿有意义的事情,谁跟钱过不去啊你说是不?”
顾泛对于他对“有意义的事情”的定义不置可否,只是应了一声,“ok,提问了我可不管你啊。”
“别呀兄弟。”卓哲叫了起来,“你就替我随便答几句话就行,错了也没事。”
......这就有点强人所难了兄弟。
顾泛一面在心里默默吐槽,一面还是有点无奈地应了他:“行吧行吧,我见机行事。”
这话就像一个巨大的flag,在近代史课上被狠狠地拔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