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溶很快就原谅童言了,因为她根本没有立场去埋怨,去指责。
尤其知道了笙歌即将离开‘鹊桥会’以后,她更是连诅咒灭绝师太的天天练也忘记做了。
组里的人都清楚,笙歌的离开对节目的打击有多大。电台实行的是末位淘汰制,哪档节目连续一年收听不佳,不能给电台带来效益,那它和节目组的人只能等着解散下岗了。
可灭绝师太大胆起用新人,把主播的重担交给一个还未转正的实习生,却让这些人从惶急不安的状态一下子跌落到恐怖绝望的深渊。
这不是自杀式行为吗?
连过程都省了,直接用童言这个人肉炸弹把节目轰了。。。
童言最近几天日子不好过,不论是横挑鼻子竖挑眼的上级编辑朱莉亚,还是同仇敌忾的节目组同事,都把她自动划到敌对方了。
不敢忤逆灭绝师太的决定,只好把怨气都撒在童言的身上。
距离周末版播出还有一天,童言急匆匆地从外面采访回来。
摄氏三十九度的高温天,想不汗流浃背都难。同事们都去员工餐厅吃午饭了,办公室里空荡荡的,只有角落里的打印机还在不停地吞吐着文印稿件。
童言胡乱抹了抹脸上的汗,顾不上喝水,直接拿起电话机。采访还没做完,下午还得去,她要和受访者联系见面的时间地点。等都联系好了,早过了饭点,还有上午的采访录音没有整理,她索性打消了吃饭的念头。
抽屉里还有半包夹心饼干,对付一顿,只当减肥。
工作做到一半肚子却生拉硬拽似的疼起来,无奈,她只好去了趟卫生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