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陈家人,怎么做事这么……匪夷所思。
盈袖将龙凤红烛拉近些, 看着镜中的自己,穿着大红单薄寝衣,显得脖子和胸口的肌肤越发白腻,面上并未卸妆,朱唇黛眉,瞧着与往日有些不同,颇为妖媚。
待会儿南淮回来后,万一要洞房,该怎么拒绝呢。
虽说是丈夫,可她感觉陌生的很,还接受不了那件事。
正乱想间,盈袖忽然闻见股浓郁的酒味,她还没来得及回头,忽然就被人从背后环抱住。
“啊。”
盈袖轻呼了声。
透过镜子,她看见抱她的是陈南淮。
他穿着大红喜服,黑发玉冠,粉颊含春,双眼微微闭起,下巴抵在她的肩头,薄唇勾着抹浅笑。
“你,你回来了。”
盈袖紧张得心咚咚直跳,想要推开他,却发现他环抱得更紧了,似要将她的腰搂断,手背有意无意地蹭到她的胸。
他离得实在太近了,她的耳朵能感觉到他口鼻喷出的微醺酒气,让人心慌。
“别这样。”
盈袖不自在地扭动身子。
“嗯。”
陈南淮轻笑了声。
他微微扭头,深嗅了口妻子身上的淡淡冷香,一垂眸,就瞧见她精致的锁骨,再往下,就看见她穿着洒金红抹胸,那若隐若现的香沟,无不让他疯狂。
“袖儿,我想要你。”
陈南淮轻声呢喃,与此同时,他手抓住她的裙子,一点点往上拉,手按住她凉润的膝头,指尖划过她如玉般的肌肤……
“哎呀,别这样。”
盈袖猛地起身,往后退了两步,她下意识将衣襟往上合。
她知道,作为一个妻子,在成婚当晚是不能拒绝丈夫的,尤其这个妻子满身污点,而这个丈夫温柔宽厚……
“你,你喝多了。”
“我是喝多了。”
陈南淮莞尔浅笑,看着她。
想想吧,自从头一次见面到现在,她从未这般温顺柔美地对待他。
她可真美,害羞的时候,耳根子会红,眼波流转,如同一只吓坏了小羊,让人眼热口干。
“袖儿,今晚是属于咱们的洞房花烛夜,你要拒绝我么?”
陈南淮将婚服解下,扔在椅子上,他不敢用强,也不想用强,就一步步走向她,看着她一步步退后,最终退无可退,背贴在了墙上。
“袖儿,赵嬷嬷有没有给你教?”
陈南淮眼神有些迷乱了,左手按在墙上,低头,看着慌乱的她,笑了。
“教了。”
盈袖点点头。
赵嬷嬷那会儿屏退下人,拿出个春画册子,给她教了好些令人羞耻的事。
“呵。”
陈南淮轻笑了声,男人呼吸有些粗重,俯身,一分分凑近。
“那为夫可要验收成果了。”
“南淮,别这样。”
盈袖低下头:“我,我来那个了。”
“你不在经期。”
陈南淮笑着打断。
“我还没准备好。”
盈袖紧紧地抿住唇,抬头,迎上他炽热的目光,反问了句:“你难道要用强么?”
陈南淮一愣。
以前他肯定会,但现在,不能。
这些日子,他努力给她展现一个斯文痴情的形象,当一个温柔体贴的丈夫。
“可,可我好想。”
陈南淮故作委屈,抓住女人的胳膊,眨巴着眼:“给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