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易扬回过神来,当即拿起自己的镇宅符,让杨兴去到老张家最高的楼顶贴上。
而笑弥勒、贤明道长两人的符咒,徐易扬却让他们各自按照八卦方位贴在老张家八方八位。
一看徐易扬如此布置,笑弥勒再一次显得有些恼怒起来——在叶家的时候,笑弥勒就曾用过这种法子封印叶家,使得外邪不能入侵。
现在徐易扬依葫芦画瓢,明显就是偷了笑弥勒的手法。
——道门之中,有师传徒受之规,也就是说,无论是何种术法,都需得师傅传教,否则,酒是算是自学天成,只要是跟别人一样的手段手法,那便是偷学。
这可是犯了忌讳的事情。
只是到了笑弥勒这儿,笑弥勒却又实在哭笑不得,笑弥勒是徐易扬的师叔祖,徐易扬纵然是“偷学”,那也是偷的师门之法,这种“偷”,当然不能算是偷了。
是以笑弥勒虽然心头不满,却又不能指责于徐易扬,所以笑弥勒心头实在是憋屈不已。
不过,当杨兴爬上屋顶,把徐易扬的那张符咒贴在老张家的最高处之际,老张老婆的叫声顿时更是凄零惨厉,连绵不绝,等到笑弥勒跟贤明道长把其余的几张符咒贴在八方八位时,老张老婆在里屋折腾得跟是厉害起来——不仅嚎叫不短,整个屋里也是嘭嘭砰砰的响个不停,其间还夹杂着哗哗的抓挠撕扯之声。
幸好老张有过这样的经历,所以除了焦灼和忧虑之外,倒也不格外去催促徐易扬等人。
等笑弥勒、贤明道长重新回到院子里面,徐易扬这才从这两人点了点头,然后说道:“大家一块儿进去吧……”
老张微微皱眉:“不用设坛作法了?”
笑弥勒呵呵干笑了两声:“设坛作法?嘿嘿,我们作法何须一定要设坛……”
徐易扬一边往里走一边说道:“这家伙就是废话多,张老请别介意。”
到了这时,老张也已经看出来徐易扬等人果然不同凡响,当下也不敢再过多说,只让另外一个佣人推了轮椅,带着徐易扬等人进到里屋,去看老婆子。
穿过堂屋,绕过了几道回廊,便到了老张老婆的屋子门前。
老张老婆的屋子房门紧闭,门上还加了一把巨大的铁锁,想来老张老婆便是被关在里面的——老张老婆生吃活物,甚至有的时候还要咬人,老张不得已才把她关了起来。
老张老婆的屋子旁边就是老张儿子的房间,同样是挂着巨大的铁锁,老张的儿子现在变得嗜血,虽然还没发生直接攻击别人,但谁也说不准继续发展下去会怎么样,所以老张也让人将他锁了起来。
唯一不关在这里的人是老张的孙子——似乎没什么地方可以关得住他,而这会儿,老张孙子又在他的房间之内睡死过去。
老张苦着脸问了一下徐易扬,既然不是起坛作法,那么现在到底要先看谁。
徐易扬毫不在意的朝着老张老婆的房间指了指,杨兴立刻拿出钥匙上前,打开那把大锁。
房门才微微打开,徐易扬跟秦旭等人顿时嗅到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儿。
等房门完全打开,血腥味儿顿时熏得徐易扬等人忍不住直接掩住口鼻,可是让秦旭都有些胆颤的是,整个房间地上堆满了白生生的骨头,鸡、鸭、猪、羊等等的骨骸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