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郭阴阳,今年二十岁出头,是一个跑出租车司机。
这个名字我当初也是极力反对,听起来怎么也不舒服,可我拧不过我爹,他非说我什么八字犯阳,需要起个名字来克一下。
我对他这种神棍思想也是非常无奈,不过没法,谁让人家是当爹的,况且父亲在村子里口碑一直不错,家里有点什么红白喜事都让去唱个道场。
很多人觉得我二十岁出头就选择开出租车没有出路,老家人都觉得我没出息,但是我从不这么认为,我不偷不抢,靠自己双手奋斗来的钱花起来也心安。
干我们这行的,很忌讳跑十二点以后的活,因为大街上几乎就没什么人了,夜路走多了,难免会遇到鬼。
可也没办法,我一没学历,二没能力,实在不知道去干什么,就只好在今年跟我的发小,张二狗合伙掏钱买了个出租车手续,他心脏不好,不能跑夜班,于是乎我便负责夜班的活。
这天我在出租屋里吃过晚饭简单的看了会电视剧,眼看就到了十一点,我换上一件比较厚的外套走下了楼。
这个点正是我跟张二狗交接班的时候。
这小子全名张大发,长得虎头虎脑的。
“阴阳,好好干,今天我跑了三百。”张大发从出租车上走下来甩给我车钥匙猥琐一笑说道。
“知道了。”
我无奈的摇了摇头,心想出租车这行哪里那么好干,竞争这么激烈。
我点燃一颗香烟打算冲冲身体再上车,转眼就见张大发走进了一旁的足疗店。
看到他我也是无奈的摇了摇头,这小子基本上三天就来一次,也不知道身体能不能吃得消。
抽完烟后我便上车准备今天晚上的工作。
出租车在路上漫无目的的转来转去,转了差不多二十分钟后,看到不远处路边一个年轻女人正在招呼着手。
我开着车缓缓地靠在了路边,看到她穿着一身红衣,在漆黑的夜晚下显得格外刺眼。
这女人打开车后门就坐了上去。
突然我感到一阵冰冷,那种透骨的凉,仿佛置身于冰窖之内一般。
浑身哆嗦了一下,看了看手机,今天二十三度,怎么可能这么冷。
“美女去哪里?”我没多想,将手机放下发动汽车问道。
“殡仪馆。”身后的美女缓缓说道。
我并没有感到多害怕,干我们这行的,去殡仪馆早已不是一次两次了,上次还拉了一个殡仪馆的化妆师。
汽车快速的行驶在大马路上,我感到出租车的冷意越来越强烈,右手将暖风打开,随口说道:“今天晚上真冷啊。”
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后视镜,突然发现空无一人,吓得我一个急刹愣在原地,浑身再度颤抖了起来。
大地已经沉睡了,除了微风轻轻地吹着,除了偶然一两声狗的吠叫,冷落的街道是寂静无声的。
冷汗顺着我的额头一滴滴落下,打湿了脚上的鞋子。
“怎么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