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舰长微微惊悚地发现,对面持刀的祖宗笑容渐渐变态。
“先生,杀人犯法,杀人偿命啊。”她警告道,快速撕开衣服,扎紧左臂伤口的近心端止血。
“有什么事儿,咱们慢慢说。”
“说什么?”
“法律的判罚只适用于有人知晓的情况。”
李伯劳慢条斯理将刀刃上的血擦净,目光毒蛇似的盯住木子堰。
“你的死,不会有人知道。”
木子堰:“
祖宗,您三观歪到大西洋了。
“我确定,从没见过您的面。”木子堰绷紧肌肉,暗自警戒,“何来这天降横祸?”
“烦请解惑。”
说完,她将鞋帮里的短刀掏出来。
呦,还真是同行。
李伯劳看着她隐蔽藏刀的位置,轻笑,“我不想说。”
“你若真不知道,就当我精神病吧。”
“你要是假装,那真是死的不冤。”话落,他猛地打碎一旁的水道,水浪爆喷遮蔽视线,来势汹涌,木子堰心思敏捷,她知道只有一秒反攻时间,便几乎同一时间做出反应,一拳打碎了男厕的灯盒。
噼啪。
男厕灯光顿时熄灭。
黑暗中,打斗声传来,洗手镜碎成一片声浪,稀里哗啦。
外面正准备敲门问拉个屎拉没完了的赛手闻声一愣,开始猛敲门:
“喂!”
“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
“有话好好说别打架啊!这只是全息游戏啊兄弟!”
“友谊第一比赛第二啊!”赛手嚎道。
哐哐哐。
哐哐哐。
门敲个没完。
架也打的正酣。
很明显,李伯劳嘀咕了木子堰的武斗能力,正面刚,古武高手的木舰长从不怕的。
紧闭的门内忽然传出一声脆响,噼啪,听的人牙酸。
是清晰的骨骼碎裂声。
皮肉相击的声音,磁实拳拳到肉。
男人的闷哼声紧随而来。
听的外头捂裆憋尿、两股战战的几个小伙儿面面相觑、神情惊恐,噪杂的音乐声也搓热不起来心情,他们恐惧又兴奋地嘀嘀咕咕:
“听到了吗!”
“听到了听到了,骨头肯定断了!”
“我的天,疯了吧,这几天巡逻队查的这么严,想吃牢饭吗!”
“日狗了,我快憋出前/列/腺炎了,他们打快点!再不行呜呜呜,我要去女厕了。”
“呵呵,老哥你小心被姑娘们殴死。”
男厕内。
木子堰擦掉嘴角的血,将通讯器的微弱荧光凑近李伯劳的脸,光亮明明灭灭照亮他。
男人被她暴力拆卸的下水管道别住手,左腿被硬生生打断,现在骨骼正以一种诡异反物理的角度弯曲着,一看就剧痛非常。
但他一声痛也不喊,暗蓝色的义眼冷冰冰,“你有通讯来了。”
是格林东方。
木子堰微笑:“与您无关。”
李伯劳嗤笑,咳出一缕血丝,“我早该想到的。”
“你是那个水星逃犯。”
木子堰神情微滞,继续微笑:“何以见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