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风泛出个苦涩的笑,继而将空手收回,贯往的潇洒不复存在,满是无奈地道:“小家伙,本君的沐月宫不比寒月宫差啊,好吃的好玩的好看的应有尽有。”
他跟哄娃娃般的语气,连诱哄之言都用上了。
“沐月宫与寒月宫都好,浴雪在寒月宫住贯了,哪儿也不去,浴雪告退。”天浴雪匆匆走开。
沐风记得天浴雪初次随他去沐月宫的时候,欣喜得很,可今日他好言好语都将她带不走。
他满怀失落地驾云回到宫中,宫院内树上挂着鸟笼里那只不开眼的鹦鹉不知犯了何病,一声声“天浴雪天浴雪”的叫着。
带不来天浴雪沐风心本就烦躁,此番鹦鹉这般叫着天浴雪的名字,惹他烦意更甚。
他唤来江碧将鹦鹉的笼子挂去后院,听不见“天浴雪”三个字了,他仍烦不胜烦。
用扇子遮住脸,他倒在殿榻之上,身姿歪歪斜斜好生缭倒。
不时,严烈棋瘾犯了背搭着手登宫入殿,呼:“老三,过来与我下棋。”
听见严烈又来找自己下棋,沐风连身都没起,扇子依旧盖着脸没拿下来,有声无力地回:“没心情。”
见他姿态蔫懒不堪,严烈语气凶摄浓眉一蹙,凶呼:“少啰嗦,我看你是不敢与我再较高下吧。”
沐风仍不改姿态,言也不回,都懒与严烈计较了。
“嘿?”严烈施于激将法都未能将沐风激起来与他对棋,他气的在殿内转了两转,道了一句,“我找老四去”,随而,沐风耳根清静了。
耳根是清静了,可这心清也不清静也不静,烦得紧。
“唉”沐风长叹一声,似病入膏肓无药可救药般。
江碧正与两位仙娥在给院内的花草除草浇水,忽听殿内传来沐风这一声叹息,细心如她赶然放下手头上的活踏进殿上前问沐风,“沐君可是仙体不适,要不要江碧前去请药仙来?”
沐风不言语,依旧扇子遮脸上,只摆了摆手示意江碧退下。
江碧默默退下,退至门外她转身将殿榻上的沐风观了又观,瞧了又瞧,总觉得这位神君近来越发古怪。
贯往的潇洒气姿全无,一日不如一日欢畅,眼下这又唉声叹气,听得人心惶惶不安。会这般的,莫不是害病还真无其他一说。
她吩咐两位仙娥好生照看着沐风,自去南锡宫寻药仙对症讨药。
她一路驾云临至南锡宫,满怀急切找到药童,求通禀。
药仙整日忙碌于药房钻研药材与美酒相伴,别看其整日醉醺醺的,炼丹制药的本事与太上老君不相上下。
最重要的是他不摆架子,比太上老君好说话,故而,天界神仙但凡受伤不适都会上南锡宫找他讨药。久而久之,他比太上老君都名气大些。
趁着炼丹的间隙他躺在摇椅上撸起酒葫芦饮了两口,阖目准备歇上一歇,呼噜刚打上,药童噔噔噔跑来将他摇醒呼道:“仙尊仙尊,沐月宫的仙娥求见,说沐君病得厉害,怏怏不乐唉声叹气。”
药仙一个跟头坐起满脸不可耐烦,先将药童训上一顿再说。
“童儿胡说,沐君乃是神君怎会轻易得病,你是否又偷喝了我的酒,酒醉胡言了?”
药童直摇手,“不不不,童儿没偷喝酒,童儿所言句句属实,那仙娥已在宫外候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