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发觉自内心杂念甚重,便以笛音消减自内心杂念,不想,那曾可抵御万妖王的招魂幻术的笛音,却怎么也消减不了他内心的忧扰。
甚至可以说是起不到丝毫作用。
于是他便下界游历了一百年,天浴雪出关,自他从凡间归来后变得反差更大。
雅致的神君一贯喜欢宫院素雅的他,居然前院栽花种草,后院修建荷塘养鱼,还采桃花酿酒。
他家神君对那雪莲精灵可谓是真心喜欢,他想让她移居溟月宫,可那雪莲精灵却终究令他失望。
溟轩神态悲凄得可怜,曾总是一副静雅从容,眉宇皆是朗朗乾坤的他,今日神态纠结,内心深处忧扰纷纷。
借酒浇愁愁更愁的道理静远怎会不知。他上前劝他家神君,“溟君,这桃花醉您已喝得够多了,我且扶您下去休息吧。”
溟轩悲凄一笑,后而又举起酒杯一饮而下,望着画上唯妙唯俏的女子,目光幽深,转头看了静远一眼,问:“天界诸神皆说本君最与殿下神貌相似,可本君觉得自不及殿下神姿的万分之一,不及他心境那般清朗。”
静远如实道:“天界四位神君各有秋豪,溟君何必作茧自缚,自叹不如呢。”
溟轩是指他与寒昱相貌相似,奈何天浴雪对他无意,而静远误解为溟轩这是与寒昱在作比较,故而来了这么一句来。
话不投机半句多,溟轩悠悠摇头叹息,继续借酒消愁。
今日的他不想让静远在身旁守着,便一句话让静远退下了。
天宫霞光万丈,云淡风轻。
严烈棋瘾又犯了,有些时日没来沐月宫的他,今日不巧来了。
他驾云来至沐月宫外,见宫门外站着两名神将,见他来此先礼后兵,说:“拜见严君,严君请止步!”
严烈浓眉一皱,语气粗赫:“为何不让本君进去?”
面善的神将躬身回答:“严君息怒,我等奉天后之令把守沐月宫门,来者一概不许入内。”
“为何?”严烈怒怒一问。
面善的神将说话向来慢,条条理理得绕个半天才能拐到要点上,脾气臭臭的神将嫌他言语表达太过繁琐,便赶在他第二次还未开口前,替他快刀斩乱麻直说重点。
“回严君,沐君因千年雪莲冲撞了天后,被罚禁足思过,严君若想探望沐君,请在沐君解了禁足之后再来。”
“千年雪莲?”严烈重重咬口而出,看得出他怒得不轻。
他没问前因后果,只见他怒火冲天,咬牙切齿,似气沐风为了天浴雪被禁足,真真有失神君的颜面似的。
他气得甩袖离去,本来想回宫的,中途又想去溟月宫看看溟轩。
宫院里的花草都是溟轩一手打理出来的,可现下静远正觉无事可做,就想代替他家神君给院里的花草松松土,却见严烈突然驾临无此,赶忙放下手中铁铲行礼,“静远拜见严君。”
见溟月宫院内花草满院,严烈有种自己走错到沐月宫了的错觉,特意跑到宫门外一看宫门牌匾的确是‘溟月宫’没错,这又返入宫院,一脸纳闷的把溟月宫方周探视了个遍,眉间疑惑甚重,问静远:“这院中的花草是你种的?”
“回严君,这满院花草是溟君所栽。”静远躬身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