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语气虽清淡,却透着质问。
天浴雪只听得严烈口口声声说她魅惑天界神君,若他不将她除了,天界神君皆毁于她手,她到现在仍未弄清自己到底是如何魅惑的天界神君?又如严烈所说的,她能有如此之大的本事,亦毁得了天界神君?
她站在寒昱身后,探出头望着严烈,想听个真相。
严烈没想到寒昱会及时出现,他内心十分可惜,就差那么一点点天浴雪这祸害就被他除掉了。
他五官狰狞了一瞬,仍是一副天地不容的样子把天浴雪死盯着。
那眼神真真危险可怕,把天浴雪吓得往寒昱身后躲了躲。
寒昱视线微微往身后一斜,后而,视线转至严烈脸上,眼神带着丝丝胁迫。
严烈这才把视线转移到寒昱脸上,见其脸色沉冷堪冰,要跟他讨个说法,他心间不知为何当下失了底气,言语再不比刚才那般振振有词,头头是道了。
他道:“我天界神君向来英明神武,可沐风溟轩皆被此雪莲迷惑失了主思,我岂能坐视不管。”
天浴雪这才知晓,原来严烈因为这事要诛她。
寒昱看了一眼不平常的溟轩,神色自若得一丝不苟,语气清冽如风,“尊为神君其心不定错在他们,大哥要诛本殿精灵,与她何干?”
严烈五官扭曲变化,半晌才挤出一句话来,“唯有将她除了,永绝后患。”
寒昱神色骤然一冷,语气凌厉了三分,“大哥尊为神君怎可是非不分,轻易残害生灵?”
对于严烈而言,但凡能对天界可造成一丝隐患不利者皆诛得理所当然,天浴雪也不例外。
可眼下被寒昱这般质问,他当下失了底气,无言以对。
寒昱眼眸如淬寒冰,脸色严肃,对严烈又作警告,“看在本殿精灵无事的份上,今日之事本殿就暂不与大哥计较了,若今后再发生这样的事,别怪本殿不顾手足之情。”
严烈气吁吁地站在那里,脸色铁青嘴角抽搐一番,作罢,甩袖离去。
天浴雪从寒昱身后站出来,她觉得自己真如严烈所言是个祸害似的,满脸犯错的样子,垂首不语,愧疚连连。
溟轩步伐不稳来到寒昱面前,躬身致谢,“溟轩多谢二哥现身相救。”
寒昱把溟轩深沉地看了一眼,紧绷的唇角透着不悦,一言不发,后而驾云带天浴雪回‘家’。
回‘家’的途中,天浴雪一直站在寒昱身后,痴痴的望着他的背影,虽她与他近在咫尺,可又似相隔万里迢迢。
他的容颜冠绝六界,就连背影看上去都是那么的好看到让人目光一触便会深深沦陷,堪比画师手下最精妙的杰作,飘杳挺拔,俊朗完美,透着傲气。好看到让人纵使轮回千百遍都不会忘记,祈愿生生世世追逐他左右。
可天浴雪发觉今日寒昱的身上透着丝丝不悦的气息。
云落寒月宫门外,寒昱下了云脚步变得有些急快,似在为什么事而生气。
见他往月室走,天浴雪就没敢跟,岂料,他转身一脸不满对她道:“随本殿进来。”
“是。”天浴雪诺诺应了一声,察觉寒昱神色冷厉,显然是在生气,她进入月室之后,便自觉要跪下的。
谁知,她双膝刚一弯还没落地,寒昱看出她的举动来,对她道:“站着。”
今日的殿下太反常,以往她犯错惹他生气他必定让她跪下,可今日却不让她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