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摆脱慕惜的纠缠,寒昱选择化作一道灵光入幻境,消失在慕惜眼前免去纠缠,一了百了。
奈何慕惜伤情心悲,口出急言挑明了问:“殿下是给不了慕惜还是不愿给?”
寒昱却步身形一僵,眼帘如轻风般眨了一下,眼中含着坚不可摧的情,深不可移的爱,神色亦淡亦冷矜持可贵。
他的这副神色慕惜见了内心更加纠痛,吃醋,得不到不罢心。
她爱他爱到痴迷不悟的程度,什么女子规什么女子不可轻薄之论,已然抛之脑后。
她起身宽衣解带,嫁衣一件件从身而落,“殿下,慕惜也是女子,慕惜嫁给殿下就是殿下的人,慕惜知道殿下心中无我,慕惜哪怕做殿下的玩偶做她人的替身,也甘之如饴。”
话落间,她的衣裳已全然褪去。
烛火下,她肤白貌美站在寝室中。
寒昱视线别过她,无声中捏了个诀,她的嫁衣从地而起,一件件快速整齐的穿上身后,他径自入了幻境。
慕惜彻底怔住。
喜欢的人一再避离自己,你抓不住他的人留不住他的心,甚至体不着衣站在他面前,他都不会看她,碰她。
看着寒昱在自己眼前冷情离开,慕惜情绪彻底失控。
她似消极怠尽般的一脸苍白,笑得勉强又悲凄,自嘲自讽:“可笑我慕惜贵为东海神龙公主,却比不上一区区雪莲精灵。”
……
凡界
沧月将幻月琴中的大小鬼官以及鬼魂全安置好幽冥地府归来凡界,见天浴雪仍是一副她临走时的样子,抱着双膝坐在一棵树下。
她手心划破的伤痕很深,血顺着她的指尖往地上滴滴地淌,可她似乎感觉不到疼痛似的,抬头望着夜空,不知心里是何感想。
她倒很想过去给天浴雪包扎伤口,可她临去幽冥地府前看见溟轩要给天浴雪包扎手,天浴雪都拒得那么远,她去她未必接受。
因为看得出她此刻内心的伤痛比她的手还痛很多很多。
回回在天浴雪一人发呆时,沧月都选择不上前打扰,就连涅焰神兽都很识趣的卧在她倚靠的树后面,静静地趴着,默默地陪着她。
沧月刚转身走了两步,听见身后传来天浴雪的哭声。
凡界同行三年,沧月对天浴雪的脾性有了些了解。
她是个很坚强的女子,不论面对多少困难险阻从不退缩,勇往直前,不屑一顾。
可无论她有多么坚强终究是个女儿家,内心也有着最脆弱的一面。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肝肠寸断。
沧月看出天浴雪与寒昱两情相悦,奈何一尊一卑不可相惜。
今日寒昱大婚,今夜便是寒昱的新婚之夜,今夜的天浴雪内心必然是痛苦不堪的。
她虽在哭却不大声,虽不大声的哭,可哭的是真伤情。
涅焰神兽有些听不下去了,起身来到天浴雪膝前头往她膝盖上蹭了蹭,发出呼呼的声音,似是在安慰她让她不要难过了。
凡是与寒昱有关联的一切,都会触动天浴雪的心弦,此刻她正为寒昱伤心,看见涅焰神兽又想起寒昱曾说让涅焰神兽跟着她的话,心下又添一抹悲伤回忆。
她搂着涅焰神兽的脖子,哭得更加悲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