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打碎仙盆一事,慕惜与寒昱之间的嫌隙更深,因今日一事,寒昱对慕惜更加拒之千里,避而又避。
有些事寒昱一眼就能看出来,慕惜用的这点心思他怎会不知。
一日下来,慕惜连寒昱的面都见不上。那月室的门关得紧严,到夜深了,月室的门也从未打开过。
夫妻不该有隔夜仇,慕惜在院内站了一天,想着若是寒昱出来了,她再在昨日的事情上给他赔赔不是。
人心都是肉长成的,只要她心真情坚,她相信自己会打动他的。
夜风兮兮,她依然在院内站着,容修婆婆怕她着凉,给她拿了件披风过来披上,“天妃娘娘,夜里凉,您快回寝殿歇着吧。”
“本宫不冷,婆婆不用操心了。”慕惜一双眼睛盯着月室的门,痴而不移。
“唉~”容修婆婆叹气摇了摇头,退下了。
鲤儿陪着慕惜也在院内站了一天,膝骨酸痛。
此时夜已深,鲤儿早困得不行,可慕惜不回寝殿歇息,她只得陪着。
又过了一个时辰,鲤儿打了个哈欠,困困地对慕惜提醒道:“娘娘,快子时了……”
慕惜知道寒昱在月室里还未入寝,她在这里等,就是想请他去寝殿歇息,她和他已成婚本不该这般生分。
他知她想要的是什么,她也清楚他会拒绝她。她与他近在咫尺却仿隔千里迢迢,想靠近他,好难。
跟他居住在同一座宫邸,却只能守着他的气息度过每时每刻,心心念念,这种日子真得很折磨人心。
想了想,慕惜还是没忍住去叩月室的门,“殿下,夜深了,该去寝殿歇息了。”
月室内一片无声,慕惜还想再说点什么,月室内的烛光忽而灭了。
不屑于语言的无声拒绝,试问,还有什么比这更伤人的?
她一次次用苦肉计想博得他的在意,可他连计较都不屑与她。
被视为透明的感觉真的很不好受。
——
凡界近期来妖怪逐渐增多,她二人几乎日日都在与妖怪搏斗,累些倒不打紧,而担心的是幽冥突发异象,鬼姬在幽冥地府现身,鬼魂哭嚎被妖术控制,不知那鬼姬炼的是什么邪术?
沧月说凡界五行被篡改过,寒昱说是有妖怪逆改五行修炼邪术。等等异象皆与鬼姬有着紧密联系,此事关乎整个六界安危不可轻视,不及时上报酿下大患,谁担待得起。
她已让沧月速速上报给寒昱,可寒昱迟迟不下界,就连派个神仙捎个信下来都没有。
难道新婚燕尔的他如此之快沉于享乐,把六界安危不放心上,亦把她的生死也忘了?
越琢磨天浴雪越悲伤。
她坐在火堆旁,不欢不言,忆起自己曾在寒月宫百年所历的时光,朦兮之间沉沉睡去。
深夜本就凉,因废寺荒废过久,殿中滴滴嗒嗒开始露雨,天浴雪歇脚的那块也在露雨,可她许是近日太过劳累睡得太沉,雨水打落身上她都没醒来。
沧月觉少,她见露雨淋到天浴雪了,可天浴雪还睡得很沉,便不忍叫醒她挪地方,施了个术变了一把雨伞给她遮着,让她继续睡吧。
小雨连夜,日明依旧。
早早的天浴雪就被本方土地公吵醒,土地公正疾声厉色的对沧月说,城南出现专吸噬人魂魄的女妖怪,已有不少凡人死于非命,让她俩快快去擒拿。
到了城南,她俩灭了那吸噬人魂魄的女妖怪,还未歇口气,另一方土地公又来急报,城外八百里的阴风坡有妖怪出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