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那幽冥地府的阎王都对她感恩浩荡。
今时的天浴雪已不同往日,不再是那个仰仗着天界第一神君徒弟的名号,四处闯祸的小小千年精灵了,她想扳到她不是件轻巧的事,得精心策划策划,不可操之过急。
这抓贼抓脏,捉奸捉现形的道理她慕惜还是懂的。
只要天浴雪对寒昱心存情念,她就不信她能永远埋藏在心里,不暴露出来。
一旦她天浴雪情念暴露,不止“魅惑神君之罪”,“枉顾常伦,大逆不道”之骂名,够她永不翻身的。
到那时,她天浴雪在天雷台上免不了受雷劫惩罚,不死也生不如死。
想到这些,慕惜内心稍稍平衡了些。
她管不上寒昱已休了她的事实,天后把她送来寒月宫,她只管顺势住下便是。
她自后院折回前院,听见渝白正心惊胆战的给寒昱传达天后的意思,寒昱听后没言语什么,转身进了月室,传来一道重重的闭门声,把渝白吓得身子一哆嗦,脖子也跟着缩了一下。
她就真的令他如此生厌,成了他眼中的渣渣,丝毫见不得?
慕惜站在院内,看着月室紧闭的门,再看了看偌大的寒月宫,一股悲痛的寒意浮上心头,赛过寒冬腊月的冷,堪比六月飘雪的凄,委实令她心里难受的很。
她还是跟以前一样,住在了寒昱不会问津的寝宫。
……
凡界
自寒昱返回天界后,天浴雪日日清晨早早的就进幻境练术,每每出来时天空已是披星挂月。
她整天几乎都泡在幻境里,沐风溟轩两人整日守着一窝兔子,过得很是惆怅。
一早,吃了沧月特意飞奔千里之外采回来的鲜果后,天浴雪准备进幻境练术法,沐风跑来一把握住她的手,心切切的说,她若再把自己在幻境中关下去,她没关疯,他和溟轩怕是要疯了。
其实,她整日把自己关在幻境里练术法是其次的,躲沐风溟轩才是真正的目的。
她知道他兄弟二人对她的心思,可她心里实在腾不出地方装他们其中任何一个。
她这样躲着他们,无非就是想让他们好好想清楚,让她自己也好好想清楚。
因为,自那日她发现寒昱对她有情后,她内心的情感愈发压制不住。
她就是欢喜天界第一神君太子寒昱,那又如何?
就算天雷惩罚就算飞灰烟灭,她也要他知道,她欢喜他,无所畏惧。
总比整日这样对他思思念念,见着了非要装作平平淡淡,守着匆匆时光与无尽思念度日,来得痛快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