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的寒昱正往天牢看天浴雪去了。
严烈见寒昱到来,首先对寒昱作了个揖,随做恭敬地呼了声“殿下”后,直挺挺的把守住天牢的大门,一副禀公办事的形容。
寒昱锐眸微眯,目光紧聚在严烈脸上,吐了一句,“本殿要探牢。”
态度坚决的不容置疑。
严烈默了默,继续装腔作势,道:“没有母后恩准恕本君不能通融,殿下请回吧。”
严烈道完后,寒昱脸色变得很沉冷,周围的天将一看这形势可不得了,两位神君要杠上了,个个内心坎坷不已。
寒昱不是个喊打喊杀的性子,向来以理服人,他薄唇轻齿,是问严烈,“大哥奉命把守天牢,别人却能在大哥眼皮子底下来去自如。此番失职该当何罪?”
严烈:“……”
严烈脸色一阵青白交替,还未能来得及为自己辩上一辩,他身后四位没出息的天将已统统给寒昱跪了。
四位天将:“殿下恕罪。”
慕惜私闯天牢,事后严烈知情却并不严守,为的就是想让天浴雪死在慕惜手上,全当除害。可是那涅焰神兽实在护得太紧,慕惜回回来都无法靠近牢笼对天浴雪真刀实枪的干,只是动动嘴皮子。
若不是有涅焰神兽碍事,还轮不到慕惜下手,他就把天浴雪灭在这天牢里。
严烈脸色灰了灰,给寒昱让了行。
天牢阴暗无光,进去后寒昱并未现身在天浴雪面前,而是隐身在牢笼外的最近之处。
这百年闭关期间,他每日总会用仙术观微,看一看天浴雪。
涅焰神兽的眼睛就是非同寻常,寒昱隐身前来它瞧见了寒昱,凑到他膝前尾巴摇个不停。
牢笼内,天浴雪傻呆呆地抱着双膝坐着,一百年不见她憔悴了好多,小脸苍白,发丝凌乱,衣裙因时久变得破烂流丢,赤着双脚,全身上下皆透着狼狈,楚楚可怜。
可即便是这样的一副形容,却丝毫没影响她精致的容颜,只是这样的她令人见了心生怜爱,不忍。
寒昱手慢慢伸入牢笼,落在天浴雪的头上轻轻抚着。
他隐了身,他的举动天浴雪并未察觉到,只是那涅焰神兽在一旁用嘴叼住他的袖摆,扯个不停,还与最初一样想让他解救天浴雪出困。
涅焰神兽举动反常,这时牢笼中的天浴雪才渐渐察觉出什么来,目光在牢笼周围打量了一圈,没看见什么,便问涅焰神兽,“你这是觉得太无趣,耍脾气了吗?咳咳……”
言了,她重重咳了起来,这一咳就没完没了。
寒昱心疼不已,想尽快想法子把天浴雪从这不见天日的天牢解救出去。
他今日便是为此事而来的。
随之,他现身在牢笼的两米开外处,把方才的一脸心疼伪装成满脸冷漠的形容,开口语气冷淡问:“囚禁了百年,你……知错否?”
天浴雪闻声抬头,见寒昱立在眼前,一百年没见了他仍旧是那么的丰姿卓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