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宴风没应她的话,护着她的腰身将人抱在怀里往卧室走。
沈满知表情淡了下来,直到秦宴风将她放在床上,还贴心给她盖好被子。
“早点休息。”
不敢放她躺着,只让她先坐在床上,秦宴风站起身准备离开。
沈满知抬眼看着他,湿润的一双眼像是钩子一样钩得人心燥热。
秦宴风嘴角轻提,弯腰撑着她身侧,“明天什么时候走,我送你?”
沈满知突然兴致缺缺,“不用,有人来接。”
她作势要躺下去,被拉住了手。
秦宴风包裹她的细手,插/进指缝间,暧昧摩挲。
“会接我电话吗?”
她偏头仿佛要贴上他的脸,愣了半秒,就被亲了一下。
“记得接我电话,”秦宴风凑近她耳边,低语道,“乖一点,好好养伤。”
沈满知眨了眨眼侧躺下去,把他的话当耳边风吹走了。
翌日,白虎打电话回来的时候,沈满知满身的低气压,像是炸开毛的狮子。
白虎深知对方的脾气,委婉道,“……十点了。”
“帮我去京尾取个东西。”
沈满知掀开被子起床,揉了揉太阳穴,把这儿的地址发给了白虎。
走出卧室,穿过走廊寂静无声,冬日的阳光正好投射进来一缕,笼罩着趴在落地窗前的只只。
听闻声音,只只撑起身来,迈着傲慢的猫步朝沈满知走去,跟着她进浴室。
“喵~”
只只在她脚边打滚儿,还翻了翻肚皮,沈满知低头看了一眼,奇了怪了,久了不见倒还亲昵她了。
镜子上贴了便利条:岛台有早餐,厨房里有粥。
笔锋劲道之处又透露着随意,似乎心情还不错。
沈满知蹲下身朝傻白甜伸手,只只躺在地上挠她拖鞋上的兔头,爪子被勾住了,一脸懵逼地看着她。
是虾仁粥,在锅里还是温热的。
秦宴风离开得早,秦家出了秦显和那件事,自然是忙得不可开交,他作为年轻一辈中坚力量,不可或缺。
沈满知喝了两碗粥,收拾后放进洗碗机里,回房间换衣服,只只一直围在她身边转,“喵呜喵呜”的叫声听着像撒娇。
她俯身将只只抱起来揉了揉霸气的猫头,“舍不得我?”
只只抖了抖耳朵,挣脱她的怀抱跑开了。
沈满知重新洗了手,拿上外套出了门。
听见关门声,只只从自己的猫室跑出来,嘴里叼着一个自己的小兔子玩偶,看着关上的房门,歪了歪头。
白虎在小区外面等她,还是那辆高调的防弹车。
沈满知上了后排,白虎将一个丝绒盒子递给她,“咱们先回京城,还是去津市码头?”
是那枚婚戒,沈满知放进外套口袋,“先回京城,你查的事怎么样了?”
白虎初一就替换了青雀的班,先是到了槐城,查了沈满知追踪凤凰金钗时候遇上的麻烦。
“陆哲原生家庭有点复杂,缺钱,被收买做事很正常。
沈珞当初给了他一笔的钱,拿去给他家里人做手术费用了,后来他和你店里那位小朋友打架,是收了其他人的钱,想要给你点警告,至于许家那小少爷许辞归……”
白虎突然一个转弯甩到另一条街上,为了避免和前车相撞,却冲到了坑道上。
“祖宗,咱们被堵了。”
沈满知按在太阳穴的手拿开,抬眼,防弹玻璃单向透视能看见郊外的道路上周围停着几辆面包车。
她语气平淡,“防弹车怕什么?”
身后“嘶溜”的刹车声格外刺耳,断了越野车的“后路”。
周围几辆车陆陆续续下来人,都是些面相凶神恶煞的壮汉,手里提溜着棍棒扳手,要是有幸见过肯定会觉得和港片电影里的古惑仔约架一个场景。
但是沈满知显示没心思下去掺和,她仰头靠在座椅枕上,“撞上去。”
白虎得令,早已放在中控室的手启动车辆“轰隆”一声开出坑道,和迎面而来的几个人直直撞上。
到底是没拿买命的钱,那几个人慌乱往旁边撤开,却也没忘记提着铁棍往他们的车上招呼。
越野车开道,直接撞开一辆横在路口破旧的suv,冲上主路,身后的车辆反应过来,立马驱车追逐。
白虎透过后视镜悠闲地数了数身后的车,“追上来三辆,还有几辆没跟上。”
不过很快他就悠闲不起来了,对向车道驶来一辆大型货车,货车后方跟着几辆机车,行驶在双黄线中间,貌似准备超车,安全距离并不多。
白虎必须放慢速度,不然容易对撞,但身后的车却穷追不舍。
沈满知眯了眯眼,“别急,等对面先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