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雪交加,不一会,刚融化的地面又是一层霜白。
宫璟辰发现姜挽禾被劫持,等他赶到陵墓,只剩下姜府护卫的尸体。
宫连山大怒,让他立派三营军点步式搜山。
没多久,三营军抓获两名来不及撤退下山的黑衣杀手。
他亲自送宫连山与傅氏下山,保证将弟妹安然无恙送回宫府,并让他们不要将弟妹被劫消息传出去。
等他回到堂屋,宫贺安正在屋内审问。
屋内还燃着两个时辰前他们取暖的柴炉,炉上架了口大锅,里面的水烧的沸腾冒泡。
黑衣杀手全部跪在地上,冻得直抖缩,因为宫贺安将他们的衣服全扒了。
若不是宫贺安嫌外面太冷,此时他该在外面雪地里审问他们。
“说!你们把人绑哪儿呢!”
“我们宫府哪儿招惹你们,有必要动我爹的财神吗!”
两个杀手拿钱办事,小小威胁算什么,断不会让他们乖乖开嘴。
纵是被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他们也得考虑考虑,供出上家的事值不值当!
只叹他们没有找到那个小贱人,被她给逃了!
两个杀手努了努嘴,就是不回宫贺安的话。
宫贺安问不出来,上去一人给几拳,就当热热身。
拳几下不够又踹了几脚,将他们打的满脸是血,跪在地上龇牙喘息。
其中一人嘴硬,脸上都是血,肿得没有一块正常皮肤,他舌头一推,吐出两颗带血的断牙。
嘴硬的那个完全不知自己死期将至,死前都要讥讽宫贺安仁慈。
“我呸!”
“你就这点招数?你配得上定安候三个字?”
“要杀要剐尽管来就是!”
“老子给你脸了是不是!”宫贺安抄起脚边的棍子,准备一人给上一棒,提棒往他们脑壳上挥去。
“慢!”这时半掩的门被踢开,宫璟辰踱步走进来。
宫璟辰成年后很少毒舌堂弟,除非忍了忍不住。
“你在湘南郡做了这么久侯爷,连个人都不会审?”
“这些亡命之徒哪里怕死?”
“只有痛不欲生,才会让他们皱眉。”宫璟辰解开鹤氅,脱下丢在一边,怕审犯之时脏了他的衣。
他走到锅边,丢在锅柄上一湿绢帕。
突然手上发力,将锅里滚水推翻,全部淋在锅边两人的头上身上!
两人躲闪不及,纵是往后摔在墙壁上,还是被滚水临头浇下。
他们身上被滚水淋到的皮肤迅速收紧,不断在地上痛得狂叫,来回打滚以此缓解疼痛。
此起彼伏的痛苦尖叫回荡在山顶周围。
宫璟辰手也被烫了一大块,但他没有什么感觉。
他抽出明朗腰上别的长剑,向人体最薄弱的脖颈划去!
他手起刀落,速度极快,对方腥热血液溅出三尺,洒在宫璟辰那身深紫直缀上,叫人看了触目惊心。
“堂兄.”
宫贺安既惊慌又不安,他从来没有看到堂兄杀人!
还是以这么狠辣的方式!
刚才还在嘴硬的男子,此刻捂着血流不止的脖子倒地,逐渐没了声息。
他旁边的还在剧痛中煎熬,一双眼睛被烫得肿胀流血,此刻什么都看不见。
“我们,我们没找到她,她还活着!还活着!”
“求你们,给我一个痛快!求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