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语玲自小娇惯,在外面受了累就要在其余的事上找补回来。
她在车上等着蝉云将她的绣鞋擦干净。
虽然加了水皂擦拭,上头还遗有不少淡不去的黄泥,将鞋面上那朵带金面的丹缎毁得干净。
正愁着如何慰藉自己,忽然听到外头卖手工鞋的店家在叫唤。
她掀开帷帘一看,桥下两边果然不少野摊儿,定眼一看,还真有不少稀奇样的绣鞋。
“明朗,停车,我要下去!”
明朗停下马,蝉云钻了出来,扶着小姐下了车。
桥边人流量汇集,特别多小姐丫鬟喜赏湖景,这手工摊支在这儿也是希望自家生意兴隆。
宫语玲在地摊上晃了一圈,一眼相中一双粉白相间的七月荷。
“小姐,您眼光真好,这双七月莲乃奴家月初新货,连宫里贵妃看了都爱不释手呢!”
宫语玲对手里那双七月莲爱不释手,瞧了瞧上面的走线,估摸了下大小,将鞋丢在地上,踢掉自己那双带泥的鞋子,露出一双穿着袜套的玉足。
店家还没端过条凳,就见小娘子要穿试的她的鞋,心想着这个肥羊单要成了!
也不知道哪个没长眼的,从宫语玲身边经过不知避让,将独脚试鞋的她往前一撞。
宫语玲惊呼一声,足尖往前,差一分就要点到泥里。
这时后面有人拉着她的小臂,将她拉入一个充满野性的胸膛。
那双手扶稳她后,紧接着蹲下身去,将她的右脚放在他的膝盖上踩着
宫语玲下意识就躲,可玉足被那人紧紧握着,被握着的地方,仿佛能感觉到一阵酥麻从足底直至心尖。
柳明溪只是看了那双玉足一眼,便向老板娘要了一双小半码的。
“小娘子,这双试试,定合适。”
柳明溪抓住她纤细的脚踝,底对口,脚对缝,往里面一塞。
用同样的方法,帮宫语玲双脚穿的妥当,放稳她的脚起身。
宫语玲目光不自主放在面前那张华贵俊朗面容上,等蝉云拉她袖子,她才惊觉自己失礼,捂着脸后退半步。
“小女子多谢公子搭救,不然.”
宫语玲脸上蓦然涌上两片红潮,拉着蝉云就往回走,连银子都忘了给摊主讫清。
“小姐!还没”店家在后面招手被人拦下。
“店家,将这双旧鞋装好,至于鞋钱,由我家公子来付。”
陈文拿出五两银子,这种地摊货,在他眼里最多值当这个数。
店家笑嘻嘻接下银子,贵客说什么她就做什么。
柳明溪望着宫语玲逃离的方向,接过陈文递上的绢帕擦着带泥的手。
“找人将鞋洗净了,改天还用得着。”
柳明溪转身,见天色晦暗,问陈文,“上青山的事办好了吗?”
“定是办好了,这会他们应该下山了,有意外早来找小的了。”
柳明溪坐上马车,拉下帷帘,冷淡声从里面传出。
“很好,明天让他们带着官兵找过去,务必将这事闹得人尽皆知。”
“是,老爷!”陈文将包好的泥鞋丢在车上,坐上去驶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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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外风雪交加,寒风吹到洞内小了不少,姜挽禾是被热醒的。
她的脸蛋红如口脂,不耐的扭动着身躯,却又在动了伤脚之后疼的啜泣。
按时间,慕风怎么也该带人回了,除了风雪声偌大地方还是只有她。
她在想,若是自己暴毙在这处,宫贺安会不会为她流一滴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