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氏声音明显就软了,没有适才那么强势,“还,还有吗?”
“昨天还了十五两.”
傅氏倒抽口气,“十五两怎么的,他十五两也没有?”
她允许贺安每个月在账房支五十两,五十两都不够吗?连十五两都跑到姜挽禾这儿来要?
红穗恨不得钻到地底下去,“是奴婢,十五两赏给了奴婢,让奴婢往后宽些手”
姜挽禾‘哼’了一声,红穗啊红穗,怪只怪你太贪心,谁都钱都敢动。
傅氏整张脸变色,皮笑肉不笑,“原来是你这个贱婢搞的鬼!”
“你个贱不死的!连主家的钱都敢贪是吧!”
蝉云空手跟着傅氏来的,左右没找到什么称手的,抄起床边的撑手双手递给傅氏。
“这是小姐.”银心欲言又止,小姐的撑手啊.
傅氏接下,她在众人的注视下发威,爪子抠着撑手上的锦丝,直直竖起,在红穗的后肩上狠狠抽了一下。
屋内其他人同时皱起了眉。
撑手与拐杖形状相似,制作材料用好的沉香木,不亚于家法用的那种红木棍棒,并且这个是实心的,每打一下就少一分活命机会,波及身体里去,重要部位一旦出血,人就没了。
“啊!”红穗惊呼一声,爬到姜挽禾脚边。
傅氏大喊,“把她拖出来!我打死她!”
红穗捂着肩倒在地上,喘气求饶,“大娘子,大娘子您就饶了我吧,钱我没动,都在格子间里”
啪!
又是一棍子,红穗被傅氏打到了头,头上立马豁了一条口子,往外面洇血,流的脸上,地上,都是。
“大夫人饶了红穗吧,红穗再也不敢了.”
红穗在地上翻滚,血沾在身上抹得到处都是。
“母亲,要杀要剐您带走,别脏了我这块地。”
姜挽禾不是为红穗说话,只是地上的血,还有她那撑手上锦丝掉的到处都是,还染上了血,让她心底不舒服。
用她撑手干嘛?她脚还没好呢!
傅氏丢了撑手,任由蝉娘帮她揉揉酸麻的手。
傅氏横了蝉娘一眼,“你怎么总招这种奴才进府?做不了管事就早些退了!”
红穗被打断了半条腿,奄奄一息趴在地上,连哭出声都没有勇气。
“红穗,母亲教训你,你就记着,主子的东西,不是你一个下人可以随意拿的,听到没有?”
“奴婢,奴婢听到了,奴婢再也不敢了.”
姜挽禾让银心给傅氏续上一杯茶,说道,“母亲,红穗放我这也管不好,还是由您带走管教吧。”
傅氏气的闭闭眼,蝉娘派人将红穗给拖出去。
“晚晚啊,下人动你的东西就是这么个下场,你放心,以后没有下人敢动你的嫁妆。”
“那夫君呢?母亲的意思就是那些钱,可以让夫君在外打脸充胖子随意挥霍?”
“那也不是.”傅氏一时不知怎么回答。
“姐姐,不如把侯爷请过来,让他与大娘子道个歉?”
周姨娘在后,被刚才那幕给吓到,也没忘记给傅氏找台阶下。
“好,叫他来!”打累了,傅氏站着喘。
“快去啊!”傅氏见蝉娘还站着,不快催促。
蝉娘点点头,往外面去了。
宫语玲也被母亲打人的模样吓得不轻,说下急就闪了。
姜挽禾看着一地的血珠子,心里想着银心一会又要多干些活了。
过了半个时辰,宫贺安才到箠星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