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沐轻轻拍了自己一巴掌。要真为sE,就地解决扔大街上不就行了,犯得着这麽麻烦?
想不通。
带着满腹疑问,沧沐轻手轻脚地下床,踮着脚悄悄去到窗边,探出一点点往外看。窗外一片萧瑟,盖满皑皑白雪。视线往回收一点,是大理石作柱黑漆杆为栏的围墙,围墙范围内应是这家人的院子。院中清扫出几条小道,道边每隔一段距离交错站着人,他们头戴小巧的黑sE圆帽,身着藏青sE正装,脚穿深棕sE皮靴,手背在後,腰身挺得笔直,腰间配了匕首和——
手枪!
沧沐倏地蹲下,第一个被她排除的选项又冒了出来。
这家的主人不是普通的富人,是黑手党!还是势力过大连官方都无可奈何的黑手党,只有他们才可能如此堂而皇之地配备持枪警卫。
所以,真是来寻仇的?那母亲,母亲呢?难道也被他们带过来了?
沧沐心中发怵,她爬离窗边,来到房门前,刚要开门又犹豫了。
门外一定有人守着,如果被家主知道她已经醒来,就没有逃跑的机会了。可是一直装睡,同样逃不出去。
沧沐退回床上重新躺下。
先捱到晚上,再想办法。
几乎在她闭眼的同时,门开了,沧沐来不及以舒展的姿势装睡,只得绷着身T,希望不要被看穿。
来人径直朝她而来,步履稳重,踏在地毯上又显得轻盈。气息越来越近,沧沐闻到了淡雅的香水味。
这个气味,她有印象,但不那麽熟悉,谷沣家族内部没有人惯用这种香水,或许只是在街上和陌生人擦肩而过时闻到过。多亏香水,她已确定来者是个男人。
听动静,那人没有後续动作,只是站在停留的地方。沧沐希望他快些离开,好让她放松身T,睡得舒服一些,可他跟较劲似地一动不动,无形的眼光彷佛剜开她的x膛,直达那颗紧张跳动的心。
终於,他说话了。
“别装了,我看你醒了特地过来的。”
这道声音如冰封的湖面一般毫无起伏,清冷肃杀。然而,沧沐的关注点在他那口口音难掩的亚特兰语上。
亚特兰语,是使用范围最广的语言,几乎每个生活在一国首都和开放程度较高的城市里的人都会说一些亚特兰语。自然,不可避免地带有各具特sE的口音。
因此。
沧沐顺从地睁开眼,认命地坐了起来。
她真的被带到了桑切兰,世界上最北的国家。眼前这个人,极有可能来自曾於父亲在位时与谷沣家族反目成仇的桑切兰最有影响力的黑手党家族。
卡蒂奇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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