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感觉靳习言好像在说,晚自习下课,他可以来接她似的。
*
向晚晚回到西楼。
马瑶看到她的伤口十分担心,以为她和同学发生了口角。
但是在知道她这伤口是因为和秦书玩闹的时候不小心抓到的,马瑶也没多说什么,帮向晚晚上了药后,给她贴了块创口贴,又交代了下以后玩耍要注意一些。
和母亲聊完天上楼后,想到靳习言刚才的反常,向晚晚站在他的房间门口,迫切的想要问一下他是不是她想的那样想要接她放学。
只是看着眼前紧闭的门,向晚晚踌躇着要不要敲。
据她所观察,靳习言是一个洁癖十分厉害的人。
每天只要外出过,回家一定要洗澡换衣服。她和母亲没有聊多久,这会儿也不知道靳习言是不是还在洗澡。
向晚晚思考了一会儿还是没有敲门,她将书包往小吧台的沙发上一扔,准备回房间也洗个澡再出来找他补习数学。
就在她刚要离开的时候,原本紧闭的房门一下子就从里面拉开了。
男人穿着一套灰色的浴袍,单手拿着一根毛巾在擦头发,额间的几缕发丝还滴着水,细小的水珠顺着他的额角落在了锁骨上面的小窝里。
向晚晚踏起来的脚僵僵的悬在半空。
靳习言诧异了一瞬间后,看着她又是这样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看,心底的郁结少了许多。他靠在门框上,伸手在向晚晚的头上敲了一下。
“鬼鬼祟祟站在我门口。”靳习言防备的眼神看了她一眼,下结论道:“已经到了想偷看我洗澡的地步了?”
向晚晚回过神,心跳加速,却还是淡定的笑了笑:“对啊,哥哥你给看吗。”
不想她会这样直白的说,男人挑了挑眉。
这模样落在向晚晚眼里,仿佛在纠结让看还是不让看似的。
见他不说话,向晚晚又道:“哥哥打算收多少钱呢?下次洗澡的时候叫上我,我带上钱。”
整一副花钱买乐子的味道。
听着她的话,靳习言眯了眯眼,弯腰离她近了几分:“你想得倒是美。”
向晚晚耸了耸肩:“行吧,知道哥哥贵了,我以后还是偷看吧。”
靳习言:“……”
男人的头发擦的漫不经心,水珠顺着发梢滴到了浴袍上,使得浴袍湿了许多。
原本身体就不好,平时也不注意一下。
向晚晚看着很碍眼。
她拉着靳习言的衣袖往吧台走去。
“哥哥你坐着。”向晚晚将他朝沙发上拽了一下:“你的吹风放在哪里的?”
靳习言坐在沙发上,抬头看着站在他身边脸上带着不悦的小姑娘:“没有。”
“没有吹风?”向晚晚:“哥哥你每次洗了头发都不吹的吗?”
“很麻烦。”
“吃东西也麻烦,我也没见你平时不吃啊。”
向晚晚心里有些冒火,抢过靳习言手上的毛巾,没什么轻重的就盖在他的头上乱揉一通。
软软的发丝时不时触碰在手上,惹得原本就不太平静的心思有些荡漾。
向晚晚动作轻了下来。
眼看着男人的头发不再滴水了,她将毛巾丢在桌子上就朝着走廊的方向走去。
被小姑娘暴力对待擦头发,靳习言并没有生气,脸上反而挂着一种奇怪的表情,似不习惯,也似不想拒绝,他有些走神儿。
可当看着向晚晚离开的时候,靳习言下意识一把拽住她的衣袖。声音里带着些不自在:“去哪里。”
向晚晚白了他一眼:“去给哥哥您老拿吹风。”
*
吹风拿过来后,向晚晚直接的给靳习言吹头发。
暖风一阵一阵,柔软的小手轻轻的在头上拨弄着,靳习言舒服的眯了眯眼。
好在靳习言的头发短,向晚晚三两下的就给他就吹干了,可是看着男人身上半湿的浴袍,向晚晚觉得这人洗完澡肯定连水也没擦,直接就穿浴袍了。
她将吹风收好:“哥哥,你去换一件睡衣吧,你身上的衣服有些湿,穿久了对身体不好。”
“不用。”
靳习言拿过她丢在沙发上的书包,打开,熟练的从里面翻出数学书和练习册。
看他一副对自己不上心的样子,向晚晚有些郁结。
“哥哥你穿浴袍好看。”向晚晚指了指他露在外面的的锁骨:“但你不觉得这样衣冠不整还玩湿衣诱惑的给我讲作业,会影响我幼小的心灵成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