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弟不该去救曲小姐,但臣弟所为,皆是为了元朝。”
魏辞顿了顿,看了一眼元帝这才接着说道:“曲延东就这么一个女儿,千娇百宠的长大,若是让他知道自己的女儿在宫中受了屈辱,必定会惹怒他。”
“皇兄让曲小姐为太子储妃,不就是想让曲延东更加忠心吗?”
他说的话在理,丹东都知道,曲延东有五个儿子,这曲星繁是他最小的一个女儿,又是老来得女,自然宠爱。
若不是他下旨,怕是他会直接为曲星繁挑一个合适的男子入赘,让她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过完这一生。
“臣弟只是恰好路过,心中一急才做出这种逾矩之事,还请皇兄责罚。”
魏辞说完,咳嗽了一声,高占上前在元帝耳边说了几句,元帝抬手让他坐下。
他心中的怀疑没有完全消除,但魏辞面上坦荡荡,还有高占刚刚的话,确实让他没有什么可以责罚他的理由。
“清川,你这次又是因为什么推了人家?”
元帝自认为他还是很了解自己的这个女儿,清川还未出生时,正是天下大旱,可她出生后,天降甘霖,众臣都说她是福星。
所以元帝给了她清川的封号,给了她最富饶的封地,将她留在自己身边细细养护长大。
也正是因为他的疼宠,导致清川的性子十分嚣张跋扈,不过女孩子,性子霸道点也无可厚非。
但这一次,她做的实在有些过了,想起上一次她来告状,也是因为曲星繁,她究竟和人家有多大仇。
“父皇!儿臣没有!儿臣根本就没有推她,明明是她掐着儿臣的脖子,把儿臣摁到水缸里的。”
说完,清川抬头,想给元帝看看自己脖子上的掐痕迹,但元帝看完后更加生气:“清川!朕是不是太惯着你了。”
她何时成了这样的孩子?
清川被他这句话给吓住,愣在原地,不明白为何昔日对自己疼爱有加的父皇为何要如此大声斥责自己?
“父皇.”
“你的脖子上什么都没有,反而是曲星繁躺在瑶华宫高热不退。”
元帝有些失望的看着清川,清川摇着头,眼中满是泪水道:“父皇,明明是曲星繁先对儿臣出的手啊!”
“高占,你来说。”
元帝一只手搭在扶手上,扭过头不再看清川,高占说道:“奴才们到的时候,公主坐在地上,曲小姐确实是在水缸里,瞧着奄奄一息。”
“也多亏靖王殿下及时喊了太医,不然.”
他的话停在这里,引人遐想,元帝气的摔过去一只茶杯道:“听听!听听,清川,你皇叔教你诗书礼仪,你反过来就是这么污蔑他的?”
“你靠丹东子民庇护边疆,却要置人家的女儿于死地。”
“朕对你太失望了。”
元帝当然不舍得这么对清川说话,可这话他必须说出口,不然众目睽睽之下,难免传出去什么。
清川不可思议的看着这反转的一幕:“你,你们,父皇,您为何不信儿臣,儿臣没有,儿臣真的没有。”
“这几个月你都不用去黎思殿了,就在你的宫中好好反思。”
元帝出声止住她的话,如此轻的责罚,倒是显得他刚刚的斥责有些可笑。
清川哭的更加汹涌,为什么事情会到这一步,她明明才是受害者。
等清川被人带出去后,元帝有些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看向魏辞:“你今日也确实有些不知礼仪规矩了,罚你十个板子,这段时日就不用进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