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同长大的鲜衣怒马少年郎,今日当新郎官了。
新娘不是她……
说不上是难过,还是遗憾,卫含章心里不可避免的有些怅然。
最后一次见面时,顾昀然哭的满脸是泪的模样还刻在脑海,他说绝对不会娶别人……
卫含章相信他说的是真心话,……只可惜,他没有自主选择权。
他还是娶了。
“冉冉在想什么?”
下巴上横现一只手,将她的脸抬起,萧君湛忽然凑近,笑道:“我同你说话呢,你在想什么?”
“……这个有什么好说的。”卫含章扯下他的手,听出他语气有些奇怪,便伸手握住他,道:“你专程跟我说这个,……可是在意我之前同顾家郎君议过亲?”
萧君湛怔了一下,不意她会问的如此直接,对比之下他那遮遮掩掩的醋意,过于小气了些。
可……
“说啊!”卫含章攀上他的胳膊,娇声催促:“你有哪里介怀的,不如都说出来。”
萧君湛重新捻起一颗葡萄,没有吭声。
“又开始不说话了…”见状,卫含章有些无奈,哼声道:“萧伯谦,你大我那么多,怎么总是要我哄呀。”
说到这儿,她简直要委屈死了,在她仅有的两段感情里,前面那段,都是顾昀然哄着她,脾气乖戾的少年,从来也不敢在她面前闹小性子,叫她来哄人。
怎么现在这个都大她十岁,反倒那么爱一言不合就不吭声呀。
听见她的话,萧君湛手里的葡萄再次剥不下去了,他沉默几息,缓缓叹了口气,道:“冉冉为何总要将我年纪挂在嘴边。”
次次提醒他,他长她十岁,……他们称不上匹配。
他十八岁执政,那时的她才堪堪八岁,在他勤于政务,孤居高位时,她或许正同她的小竹马在玩过家家。
“我不是那个意思,”卫含章暗道一声‘不好,’赶紧小心的凑过去亲了亲他的面颊,笑着补救:“别多心,你多大我都喜欢,伯谦哥哥,你别同我闹小性子了好不好?”
萧君湛定定的坐着,任由她扑过来亲,垂下眼睑慢条斯理擦拭自己手指,在她亲够了准备退走时,将手中的帕子丢至一边,握住她的肩,对着她正要说话的嘴唇,吻了下去。
他性情素来敛和,即便在朝堂之上,再怒也从未厉声喝骂过哪位臣子,向来都是气定神闲间便叫人心生忐忑,对卫含章更是从初见起,就温柔体贴到了纵宠的地步。
先前的几次亲吻,他只有动了情后才略微急切些,哪里有同现在这样,堪称凶狠的吻她。
卫含章被吻的发愣,第一反应是推开他,可是肩膀上的手却摁到了她的后颈上,力量的悬殊,根本挣不脱。
只能被他拥着亲了很久,从一开始坐着的姿势,被亲到躺在软椅上,都快喘不上气来时,红透的双唇才被身上的男子大发慈悲的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