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王真人的神色已经恢复，绕过元夕朝着郁垒的方向追过去，郁垒仿佛已经知道了一切，可以放慢了脚步，等着王真人走过去，两只鬼并肩而行，王真人矮上一些。一白一灰两道身影，看起来年纪像是父子，实际上年纪也是父子。
元夕耳边响起来关于王真人的传说。
自从地府开始改造之后，虽然众鬼都忙得不可开交，但是闲暇时间，还是会私下里偷偷议论，只要不是太过分，元夕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劳逸结合更能推动地府的建设。
那次偶然从办事大厅路过，便听到了众鬼议论几个鬼帝的生前之事，说道王真人的时候，几只鬼都颇为唏嘘，元夕隐隐听到什么，“书剑两不成”“一生蹉跎”之类的词语，但因为距离太远，没有听到完整的。
能到地府当官的，要么像蒋山这等鬼一样，生前人憎狗嫌，死后怨气冲天，成了一方鬼王，要么就是像周乞一样，生前特别惨，惨到天地为之动容，生前受尽苦难，死后修成正果，被施与成神的机会。
前者因为生前之事，死后往往的鬼相通常会是可怖诡异的模样，就像蒋山那般，肚子奇大而面目丑陋，而王真人俨然是一副儒雅书生的模样，这与后者那般一样。
元夕想到了前几日王真人提到朋友二字之时的奇怪表情，那次还只是提到有异样，今天却是主动提到。
若是生前是惨死，那么他的朋友，是那个遗憾吗？
像是周乞死后也被那些间接因他而死的兄弟姐妹一样。
不过，他既然能够说出来，想必应该问题不大。
比起那么门头闯大祸的人，有郁垒看着，应该没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