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华剑的末端凝结成一道又长又锋利的冰刀,刺向江林的心脏处。
直至心脏,没有半分偏差。
江林始料不及,就在冰刀在下一秒刺穿他的胸膛前,一股黑色气体瞬间展开伫立出一面厚厚的墙壁。
冰刀受到阻力发生偏移,最后刺伤江林的右手小臂处,划出一道深深的血红伤口。
“算你狠。”江林眼底闪过厉色,随即露出笑容:”不过我猜,你已经是强弩之末了,无需我动手,你自然会死。”
话音刚落,又是一股黑气,江林随着声音一起消失在山洞里。
芩糯拉起芩元的手,可那只手早已没有任何温度。
“芩元!”
胸口一阵锥心的痛,片刻的功夫,她吐出一大口鲜血,倒在芩元旁边。
——
“糯糯……”
无数次的呼唤在芩糯大脑中回荡。
她再次醒来时,浑身已不能动弹。
“萧白……”她一开口说话,便泪流满面:“我堂兄呢……”
“我用灵力封住他的身体,没让他腐烂发臭,想等你来看他最后一眼。”萧白握紧她的手。
她的手好冷,冷到他在赶到山洞时,一时间区分不出芩元芩糯两人的手谁更冷一些。
直到他慌张地探鼻息,一颗悬着的心才终于放下。
“吃点东西。”徐岩端进来一碗鱼汤。
“吃不下。”芩糯泪流不止,她的心脏就像被一块大石头压住,怎么也喘不过气。
徐岩:“你要快点好起来,萧白他……”
萧白:“我很担心你。”
在芩糯一心只顾着难过的时候,萧白一记眼神剜过去,徐岩乖乖收声,放下鱼汤灰溜溜走了。
山洞外一连好几天都在下雨,雨滴打在泥土上,有股淡淡的清香。
芩糯睁着眼睛不吃不喝三天了。
等她好不容易从悲伤中抽身片刻出来,才发现身体居然能动了。
不吃不喝三天,身体竟慢慢恢复力气。
她缓缓掀开被子,来到霜华剑前。
霜华剑浑身晶莹剔透,除了可以上阵杀敌之外,还可以用来照镜子。
比铜镜照出来的颜色鲜艳多了。
她的脸,白了?还红润了些?
这怎么可能?
不过有件事她确实无法解释,她在不吃不喝的三天里,肚子没有一丝饿感。
这么一看,胳膊上的肉也瘦了不少。
芩糯随意运转周身灵力,果然,灵力莫名其妙充裕起来。
“萧白,这是怎么回事?”
她只是三天没见萧白,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觉得萧白瘦削了好多。
原本就跟竹竿一样瘦的他,感觉此刻若是刮起一阵风,能立刻把他吹倒。
“你瘦了,感觉像是病了。”芩糯手心慢慢摸摸他的脸。
瘦削的五官骨头传来异常分明的坚硬感。
“我没事,这几天很担心你,思念过度抑郁所致。”
“萧白。”
“嗯。”
“我想回家,芩元肯定希望自己的身体最后归于故土。”
“好。”萧白压抑着嘶哑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