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昭月一早已经想好预选赛要做些什么,因而今日事闹得虽大,但其实并没有影响多少,她看了一眼清风派的带头人,轻描淡写道:“现在你可以把人带走了,要卖要怎么样,悉听尊便。”
一听悉听尊便这句话,方盛祥立马就瘫在了地上,“弟媳,弟媳你可不能不管我啊。”
方盛祥本想爬到林昭月的脚边,但才爬到一半便被金三给挡着了,他抬起头看了一眼,确定是自己惹不起的人后咽了咽口水,“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弟媳,无论如何我们也都是姓方啊。”
此时倒是想起来他们原来是同宗,林昭月冷笑了一声,“你们真是有事钟无艳无事夏迎春啊。”
“还有啊,”林昭月一本正经地点了点自己店里损坏的桌椅,“今日本就没有营业,因而这损失便不算了,但是啊,这桌椅可是需要照价赔偿的。”
一听要赔偿清风派的带头人先是皱了皱眉,但很快他便释然了,手里握着十万两的欠条,不过是些桌椅罢了,连个零头都够不上的。
“你管事的?”林昭月从柜台上拿了算盘,随后走到了带头人的面前拨弄起来,“这些桌子都是从北方运来的上好的金丝楠木,一张一千两,配上长凳一条一百两,总共是一万四千两。”
带头人惊得下巴就快掉下来了,一旁的金三好不容易才憋住了笑意。
“你,你这是勒索。”
林昭月脸上本是挂着微笑的,但是很快便转变成为了严厉,“若是你觉得我是诓你的,我也不需要银两,你可得去寻一模一样的桌椅来,但是我明日就要用了,若是明日开不了张,我这小江南每日营业额可不低,恐是不出半月,你那十万两的欠条便成了我的了。”
一语言中了清风派带头人的心思,“哼,那这方盛祥我当真可以带走。”
“自然。”林昭月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但随后她又道,“不过这儿可是南岳帮的地盘,你若是轻易带走一个人他们肯定也不会坐视不管!”
听得这番话的金三挺了挺胸膛。
“何况你这银两还未赔偿给我,我这边自然也不会让你将人带走。”林昭月精明地拨弄着算盘,“什么时候将银两带来了,什么时候我才愿意将人交给你,余下的便是你和南岳帮的事儿了。”
带头人此时才恍然大悟,“原是打着这种算盘。”
“嗯?”林昭月举了举手上的算盘,“你说这个?”
话音才落,南岳帮的帮众见小江南来了官差便也齐齐地来到门口撑着场面。
而官差见这局面自己恐是控不住,于是只能敷衍道:“对啊,你这边赔了桌椅钱后再同南岳帮那边商议拿人。”
“可是我这欠条……”
林昭月直接将人的话给打断了,“小本生意,无法赊账哦。”
那带头人见形势并不利于自己,于是瞪了一眼缩成一团毫无担当的方盛祥,一甩衣袖丢下一句“你们给我等着”后便带着人离开了小江南。
林昭月此时才放下架子,从随身的荷包里拿出一些银两偷摸地塞在了官差的手里,“辛苦了,给大人们喝茶。”
官差摸了摸手里的银两笑了笑,“东家夫人会做人,这生意自然会蒸蒸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