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把广南王也给问住了,他也只能看向陈渊渟,意思让他五弟做个解释,其实他也想知道,那姑娘上山也不过三年多,就算夙兴夜寐,天纵奇才,那也得有个度吧?
陈渊渟心下腹诽,他的邹大将军做得一关主将,和素苫对战多年寸土未失,况且她跨上战马镇守岐雍关的时候,也不过就是米玉颜现在这个年纪,怎么就不行了,当即便黑着脸道:
“邬将军,没听说过不服高人有罪吗?奂城婆娑暗城两战全歼的事情你应该已经听说了吧,那可就是她带着两三个人做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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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我和他可还不认识,他就是审时度势两战彻底瓦解了婆娑暗城外堂势力,这才有了死士营的消息,也有了这些匪寨的具***置。认真论起来,若是这一战能得胜,邬将军将来不用被问责,可都是多得这位玄九先生!”
邬垣有些瞠目道:“传言说是飞花逐叶杀人,真的假的?”
“我亲眼所见!”陈渊渟脸继续黑着。
“我在西南这么久,怎的不知还有这么一号人物?”
广南王虽然知道,米玉颜的事情谁乍听都很难相信,但此时也见不得邬垣一幅没见过世面的模样,到底是他们广南府的家将子弟,不由踢了他一脚:“行了,你也别磨叽了,我和陈大人都确认的人和方案,还轮不着你来找不自在,赶紧滚,回去点好人做好准备,要再有差池,老王爷那里,本王绝不留你!”
邬垣见广南王已经上脚了,知道他这是把自己当自家人来提醒,毕竟陈副指挥使在天子面前的话语权,那可也是一般人比不了的,连忙行礼准备走,忽然又想起来一件事,便又问道:“那我在大将军面前,是照实禀报还是如何?”
广南王都被气笑了:“怎的你邬家就是这么教你的,临阵对敌还敢对中军主将有所隐瞒,你怕不是嫌脖子上脑袋太重了,难怪那三千死士营就在你眼皮子底下都没发现,看来你是真要回炉一番才行。”
邬垣顿时汗如雨下,他只顾把广南王府当成自己的主心骨,却忘了此刻他的身份是蔺南关后军营主将,便是出营拜见广南王,也得到大将军面前陈情,才可来此。
广南王府自来不管是对下辖将士也好,自家家将也罢,从来的训导都是要忠于朝廷,谨守本分,广南王府本来就是大云朝独一份,若不是自来守规矩,自避嫌疑,又怎会屹立到如今,依旧是天子近臣,武将核心?
邬垣顿时意会到,他这一问,真真就是莫大的忌讳,却也只得连忙告罪之后退了出去。只他未曾料到的是,今日这一问,竟让他和那位让他质疑的玄九,产生了诸多后续,当然这是后话,暂且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