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文广青一楞,“怎么不行?”
“你都拿着吧!我也用不着,省得那些人又来找你的麻烦。”谢玄是担心文广青外面还有债未还。
文广青是个明白人,马上明白了谢玄的意思,笑道:“这你倒可以放心,那王家的老王八蛋不知道怎么把我欠人的几张字据都弄到了手里,最后合在一起,变成了那张大的,刚才你也看到了,老子再不欠任何人的钱了。”
谢玄前世的时候就知道,这文广青因为家境落败,再加上文家的人口也多,到最后手里只落得几间祖屋,他便守着自家的祖宗牌位过着饥一顿饱一餐的潦倒生活。而那王家,早就看上了文家的地皮房产,用了各种手段想弄到手里,最后却生生卡在文广青手里,也就是说文广青的四周现在全成了王家的产业,只有那几间祖祠没到手,简直如梗在喉。
“你还是拿着吧!不过你有没有打算?”谢玄问道。
“哪有什么打算!”文广青苦笑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文家的人种过地吗?文家的人会经商吗?文家的人打过铁吗?文家的人就只会打仗!”
“如果真有仗打呢?”谢玄笑道。
“真有仗打?”文广青眼睛一亮,可旋即又暗淡了下去,“妈的,说这些有什么鸟用,老子才十四岁不到,够不上年纪。”
“那有什么,只要你愿意,可以到我的营里来!”谢玄挤眉弄眼道。
“妈的,就知道你小子不安好心,你哪里有营?有个破庙还差不多。”文广青破口大骂。
谢玄倒不以为忤,这可是死党,死党当然有什么说什么。
“嘿!你可别瞧不起人,谢四爷我现在可是池州团练使。”谢玄拿出令牌来。
文广青一口老酒差点喷了出来,“你小子搞什么……”
谢玄手里的令牌竟是真的!
文广青可是打小就认得这东西,这令牌绝对不假!
“这下信了吧!”谢玄得意道。
文广青一呆,赶紧正色道:“小子,你哪里弄来这令牌的,赶紧还回去或是扔掉,这东西可是会要人命的。”
“我说你怎么说话的,这是真的,要不要我给你看勘文?”谢玄也严肃道。
“这么说是真的?”文广青喃喃自语道,“不对啊,你小子也才十四岁不到,比老子还小几天呢!”
“这你就别管了,这样,你想去的话,上我家里找青濛,本来我吩咐谢老七、青濛、柴先三个人明天跟着送军械的队伍一起走的,正好可以算上你一个。还有,你的武功也没长进多少,我给青濛和柴先留了一本摩云掌的拳谱,你就说是我让给你抄看的,好好练,以后有的是机会开打。”谢玄叮嘱了一番。
文广青早听呆了,这哪是他印象中的谢家老四,那小子原来老是跟着自己屁股后面转,如今俨然是坐镇一方的大将。
“好了,别发呆,喝完酒再说。”谢玄笑道。
“好好,喝酒!”文广青也再想了,反正兄弟出息了就是他出息了,以后别丢兄弟的人就是。
又喝了几口,外面传来吵嚷声。
随即就有人冲上楼来,一名壮汉,身着禁军服饰,一上来就大喝道:“谁是文广青?”
这时楼上的酒客并不多,闻言赶紧站了起来,站立一旁。
只有谢玄和文广青还坐着。
“啪!”
那人竟拔出刀来,一下砍掉身旁一张桌子,“文广青,你要做缩头乌龟吗?”
文广青也不含糊,“你又是什么人?找你爷爷有什么事?”
“好,好!”那人冲了过来,“你站起来。”
谢玄手一挡,淡定道:“慢着,他为什么要站起来?你身为禁军,为何无故扰人清谈?”
那大汉一怔,大概是想不到有人竟敢如此对他说话。
“你既然无事,本少爷也不为难你,你且去吧!”谢玄轻描淡写道,那气度简直就像是打发一条狗。
哪知那大汉身后马上窜出一条人影来,“你们俩将小蛮龙打成重伤,还敢在这里妖言惑众?王少爷,那人便是文广青小杂碎,这人就是谢玄,将小蛮龙打成重伤的就是他。”
“哼!小蛮龙和本少爷立下生死契约的时候你们不在场吗?他动手打本少爷的时候你们不在场吗?那生死文书还在本少爷身上,你们这些狗腿子要不要看一下?”谢玄连身都不起,对这些狗腿子们他可犯不着花力气。
“你跟小蛮龙立下生死文凭?”那姓王的大汉道。
“是又如何?”谢玄淡淡道。
“那好,我王宝儿也要和你立下生死文凭!”那大汉好像得了道理般笑道。
只是谢玄却没有如他的意,只道:“凭什么?”
“就是,我又不曾欠了你王家的钱,你要决斗就决斗么?”文广青也笑道。
“老子就凭这个!”王宝儿的刀指着谢玄道。
“你这么想和我决斗?”谢玄冷冷笑道,一抹寒色上了脸。
“怎么,怕了么?”王宝儿还在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