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问我和王公公有何关系?”苏哲端起茶杯,磨搓了一下杯沿,笑了笑,“我做生意需要一些香料,这些香料买不到,我找王公公高价收购,我们生意往来?”
“是吗?”
周佥事从怀中拿出几份供词,“我询问过张政身边的人,那日他来醉仙楼找你,你拔刀预想取他性命。我还查到,你见张政之前,还见过王公公。”
苏哲也不慌,慢条斯理的整理着茶具,慢条斯理的回答周佥事。
“大人再继续查下去,就会查出张政威胁我,要我把醉仙楼低价转卖于他。我自然不愿,去求王公公,请他看在生意往来人情上帮忙些许。但我那日没见到王公公,只见到了他干儿子小王公公。”
“我是气不过,才拔刀的。如果是大人被人拿您夫人威胁,您还能坐得住吗?如若早知道张政犯了那么大的事情,我也没必要和张政来这一套。”
苏哲把茶杯往周佥事那边推了推,“我和王公公,和张政的来往不算很深,大人还是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
苏哲油盐不进,说的话句句都是有理不能反驳的。
周佥事收回那些证词,灌了一口茶水,走了。
目送着周佥事下楼离开。
苏哲靠在护栏上真觉得周佥事是锦衣卫之中最心慈手软的了,要是别的锦衣卫,管你三七二十一,先把你审了。
一个桔子被苏哲抛上抛下,有皇命在身,做事还这样顾忌,不行。
之后,周佥事就再也没什么时间来找苏哲喝茶了。王岳觉得他实在是闲得慌,就给他找了几件事。
周边县令草菅人命,世家夺取民田啥的。
可怜的周佥事,还没适应金陵,就忙得团团转起来。
而苏哲最近过得不是很轻松,窝在家里研究怎么造个“冰箱”。
并不是真的冰箱,而是零下二十度能杀小寄生虫的“冰箱”。
冰块是有,也有能储存冰块的冰窖,但能达到零下二十度吗?
做了几次实验之后,苏哲放弃了。
如果在京城,选天气寒冷的一天把鱼片切好放外面就行了。
但金陵是南方,较为暖和,零下二十度有点困难。
鱼生刺身啥的是吃不了的,最多只能做个油焖虾啥的。
就在苏哲郁闷的时候,听见关于刺身之国日本派来使臣出使大名的消息。
他们走水路,在经过金陵之时因为天气原因滞留,在金陵靠岸稍作休整几日。
既然有他国使臣来,苏哲也不好窝在家里借着研究新菜品的由头偷懒,去醉仙楼比往常勤快了一些。
正好王岳嫌弃如今已经入冬,还在用春茶降低醉仙楼的品位,就送了新茶过来。苏哲就用要丢掉的新茶,煮了几个茶叶蛋又给下了碗面。
苏哲就在大堂找了个空位置,正吃得起劲。忽然对面坐了一个人,苏哲抬头一看,还是熟人。
上次喝茶过后在没什么机会见面的周佥事,如今就坐在他的对面。
店小二穿梭于众人之中,拎着壶茶过来给周佥事倒茶,问,“官爷,吃点什么?”
“来碗和他一样的面。”周佥事指向苏哲。
店小二为难的看着周佥事,“官爷,我们不卖面。”
“怎么,苏老板开小灶不带我?我们好歹喝了顿茶。”周佥事倒是自来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