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周佥事。”
周佥事刚处理完今日之事,沉船案在武宗的帮忙下,已经接近尾声了。
现在要做的就是等最后一份人证抓回来,审过完整理好证据呈报上去,至于武宗如何处置,这就不是周佥事能管的,“人犯抓回来了?关进内牢,等明日我来再审。”
老天可能看不得周佥事如此轻松,就给周佥事找了点事。
“那个人犯,逃了。”
跪在地上的锦衣卫身上有股淡淡的血腥味,身上也有些狼狈,“是属下们无能,没能抓住人犯。”
周佥事听说人丢了,沉下脸,“怎么回事。”
“我们一队六人出城门之外五十多里,本可以抓住人犯。可不知道从那里冲出一帮人,杀了我们的人,带走了人犯。一行六个,就我因晚到了一步,得以幸存。”
这个人犯不是重要的证据,抓不抓都可以。
但为什么那帮人一定要把他带走?难道这个人犯不在,就能抹掉之前的那些证据吗?
“抓不到……”周佥事本想说算了,这件事经不住再耽搁了。
但想起那几个人领命前往追击人犯的模样,他们虽不是他一手调教出来的,但都是活生生的人。
周佥事一拳锤到柱子上,“我现在立刻去面见圣上,你赶紧去郎中那收拾自己,等我面见圣上回来,带我出城门看看他们打斗的地方。”
他们都知道周佥事查这个查了多久,皇上这个结果判了多久。
现在为了一个微不足道的人犯,要拖延案子的进程。
身为老大的周佥事可能会被这件事连累得被皇上责罚。
但他还是如此做了,因为那五个锦衣卫的性命。
“是。”
那个锦衣卫眼中含着泪,给周佥事叩了个头,“多谢佥事为他们讨回公道。”
柏塘抱着刀死死的盯着那个含着热泪的锦衣卫,又看了一眼他身上,没什么明显的外伤。
“柏塘。”
柏塘收回看向锦衣卫的目光,跟上周佥事的脚步。
周佥事进豹房,被小黄门引到演武场,武宗在射箭。
武宗年轻的时候,骑射比其他学得都要好。不过一个帝皇,又不是武将,学骑射之时在春猎秋猎之时玩玩,又不真上场。
在出阁读书之后,就时常闷在宫里,很少碰了。
当了皇帝之后,就没什么时间碰了,近期才拿起弓箭。
武宗蒙上双眼,朝捏着一颗小枣的侍卫道,“扔。”
侍卫把小枣抛到半空中,武宗的耳朵动了动。
弓拉满,转了一个弯,毫不犹豫的就把箭舍了出去。
箭穿过小枣,钉在周佥事身边的树上。
武宗拉下蒙在眼睛上的红菱,就见箭尾还在抖动的箭旁的周佥事,“周卿,你怎么知晓朕今日又琢磨出两套招式,要不你和朕过过招?”
和那些养在豹房之中的武生打实在不好玩。
那些人忌讳武宗的身份,打起来束手束脚的,让武宗打得很是憋屈。